除了信和书签,初夏寄的包裹里还有些过冬的衣物, 都是穿里面的毛衣毛裤,只有件黑色翻领双排扣大衣是外穿的。
初夏信里说, 刚好看到这件大衣, 觉得很适合他, 就买了,估计西北现在正合适穿。
岑峥年摸着那些衣服,感觉疲惫的身体好像重新注入了温暖的力量,正想脱掉衣服试一下,他宿舍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峥年,我刚刚想到一个新的实验的思路……”
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余田看到了岑峥年铺在床上的大衣。
岑峥年镇定地整理下身上的衣服,拿起床上的大衣和毛衣毛裤就要放起来。
余田一个闪身进来,笑得一脸暧昧:“峥年,你这件大衣不错,是你新买的?”
岑峥年不理他,将衣服挂进衣柜才回头笑得一脸温和说:“我家里人寄来的。”
他脸上的笑容让余田都惊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温情的时候。
平时在工作中的岑峥年严肃又认真,空闲的时间少,他都是一人在宿舍或者办公室里看书计算。
这样温柔的没有一点距离感的笑容很少见。
余田笑得更加暧昧:“看来是嫂子寄来的,怪不得今天看你心情这么好。”
岑峥年没回答,起身往外走,脸上温和的笑容收敛了些,并不是很想和余田多说家里的事。
“我宿舍不是说工作的地方,我们去实验室说。”
余田看出来了他的意思,不再多打探,和他往外一边走一边说话。
不过岑峥年平时太端着了,现在看到他下凡的时候,就忍不住多调笑他几句。
方泠泠刚好路过两人,听到余田说岑峥年妻子寄来了东西,他还在一个劲儿问岑峥年寄来了什么,是不是寄来了很多,才让岑峥年看起来心情这么好。
她听着这些话,心里忍不住一酸,在旁边似开玩笑地笑着说了句:“看起来岑工和妻子的感情很好啊。我以前看都是岑工往家里寄钱寄东西,还以为岑工的妻子不懂浪漫呢,没想到也会疼人啊。”
岑峥年看她一眼,看得方泠泠脸上的笑一僵,好像自己的心思在他眼里一览无余。
岑峥年收回目光,淡淡地说:“基地是工作的地方,我希望我的私事不要成为大家讨论的重点。”
方泠泠的脸瞬间一红,尴尬得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她知道岑峥年说的是她,心里忍不住生出怨气,她和岑峥年明明一个家属院长大,他为什么对她一点年少的情谊都没有?
她都听说了,他那个妻子是家里人逼他娶的,一个工人家庭出身的女孩儿,一听就上不了台面,小家子气,哪里值得他这样上心。
只可惜岑峥年说完就和余田离开了,余田知道自己的嘴惹了祸,也不敢多说了,专心和岑峥年说工作上的事。
*
西北部队。
蒋胜男终于等到了丈夫空闲的时候,忙拉着他看初夏和安安寄过来的东西。
“我往梁州寄这么多回东西,就怕初夏觉得嫁给咱们家峥年委屈,毕竟他那么久回不了一次家。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她寄的东西。”
以前的原主除了几个月想起来给岑峥年寄封信,其他时间精力都放在娘家人身上,王玉兰没教过她礼尚往来,她也不懂这些。
甚至她很怕蒋胜男和岑父,觉得他们都是官,太威严了,只想有多远离多远,更别说主动寄信了。
因此蒋胜男除了在岑峥年那里知道她和安安过得一切都好,其他的都不知道。
这会儿蒋胜男收到东西,虽然不多,只是书签,围巾、药酒之类不出错的东西,但也代表她的心意了。
蒋胜男高兴得不行:“老岑,你看这丝巾,简直太合我心意了,你说初夏咋知道咱这里风大,我喜欢墨绿色的围巾呢。还有这药酒,正合适你,你不是最近腰不舒服吗,正好我用这药酒给你揉揉。你说,是不是她特意问了峥年给咱们准备的?”
岑父:我觉得你想多了。
但他脸上却笑得一脸欣慰点头:“我觉得是。现在我腰就不太得劲,你给我揉揉。”
蒋胜男立马放下对着镜子比划的围巾说:“来!哪里不舒服?”
揉完腰,空气里充斥着一股药酒味,这会儿蒋胜男终于平复下高兴的心情,继续去看信了。
“安安也给我们写信了!这书签是安安和初夏一起做的送给我们的!”
蒋胜男惊喜大喊,欢喜得不行。
岑父看着那些书签,都有些不敢碰了,“哪些是安安做的?哪些是初夏做的?”
“初夏做的都留给我,安安的给你分两个吧。”
岑父不敢置信地看着蒋胜男:“这么多书签!你只给我两个?不行,再多给我两个。”
蒋胜男看看写着“平安”,再看看写着“快乐”的书签,哪个都不舍得给。
不过最后在岑父强烈的要求下,给了他一个写着“平安”的安安做的书签。
“好了,剩下的我要好好留着,给你三个不错了,你不要弄丢了,不然以后你一个都没了。”
岑父皱眉不平瞪着她:“我怎么可能丢!”
京城的岑外公是最早收到东西的,不过岑外婆早就不在了,他在京城辈分最大,没人敢和他争,他乐滋滋地拿着所有东西。
然后开始在还活着的朋友圈里炫耀。
“曾外孙做的书签,虽然做得没那么精致,字也写得不太行,但他才五岁的孩子,总归是份心意,我做曾外公的收到也高兴。”
说完,他小心把收着书签的盒子盖上,好友想碰碰都不行。
“老沈,你不要上手,叶子书签脆弱,你别给我碰坏了。”
“老李啊,你曾孙我记得有七岁了吧,给你送啥东西了没?”
“老顾……”
气得这些老小孩们回家就把儿女叫过来说不孝顺,曾孙曾孙女那么多,也不说亲手做点东西送过来。
这些儿女们被训得可委屈了,明明逢年过节给老人送了那么多东西,还被说不孝。
但是既然老父亲想要,他们还是得赶紧找小辈给老人做,不然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被叫过去骂吗?
一时间,京城的银杏树叶、枫树叶、杨树叶、梧桐树叶都遭了殃。
但再做也不是头一份了。
只有一家老人的小辈有心,亲手写了一篇大字哄得曾祖父开心了,然后又迎来的新的一波炫耀。
当然梁州的初夏、岑淮安都不知道西北和京城发生的事。
此时的初夏正在经历十一月底的月考。
京城每个月都会寄来卷子,初夏学习还是挺紧张的,每天晚上不是做题就是背书。
岑淮安看动画片时都会放最小的声音,免得影响妈妈。
他现在看的动画片叫《九色鹿》,是现在小朋友都爱看的,初夏学累的时候也会跟着看一两眼,很好看。
岑淮安每天都要看。
他的作业不多,在学校都完成了,回家就是练字、学习围棋,看完动画片再学这些时间也够。
初夏并不拘着他把所有的时间用来学习,只要他控制好玩和学习的时间就可以,不要一直沉迷电视她都不会管他。
岑淮安很自觉,看完就关电视。
因为他不自觉的时候,被扣过小红花,他被扣一次就长教训了。电视机后面会发热,他偷偷看电视一定瞒不过妈妈。
初夏的成绩在稳步往前进,她考场的位置现在固定在第一考场,而且一直在往前坐。
此时她坐在第三的位置,她前面还有两个同学。
现在整个九中高二的学生都知道有个叫罗初夏的插班生很厉害,不在学校成绩还一个劲往前跑,比他们在学校学得还好。
大家一致觉得她肯定有学习的秘密。
因此初夏在考场考试时,不止一个学生在她面前路过,只希望看到她怎么复习的。
可惜初夏除了纸笔什么也没带,只有考语文政治的时候带了书,但是书大家都有啊。
只剩下最后一场英语了,所有人都知道初夏会提前交卷,英语是她的强项,从来没有低于过100分。
英语作文每次更是被全年级老师当成例文给大家传阅学习。
因此初夏上完厕所一回座位,第一名的女生就走到了初夏面前。
“罗同学,你好,我是王朝夕。”
王朝夕皱着眉头,好像遇到了很为难的事情,她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口。
初夏不管现在现实年纪,还是心理年纪,都比她大很多了,看她这样的同学就像看小妹妹。
而且她没有从王朝夕身上感受到恶意,只感受到一股不服输的朝气和战意。
她笑着说:“你好,王同学有什么事吗?”
王朝夕咬咬牙,终于闭着眼说出了自己的来意:“罗同学,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学习的?有没有什么学习的秘诀?当然,这是你私人的事情,你不说也没什么。对不起,是我强人所难了,你不用说。”
王朝夕说得特别快,说完她脸涨得通红就要离开。
她实在是没办法了,不管她怎么努力,英语成绩还是考不了100,她虽然是第一,却看着初夏离自己越来越近。
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她总觉得,下一次初夏就会超过她,然后她永远也赶不上。
这让她忍不住跑出来问初夏学习的诀窍。可是问完她就觉得自己做得不对。
她们班的学生都是把自己的学习捂得特别严实,谁有秘诀都不会说。
有人问她问题时她有时候也不想回答,她凭什么觉得初夏愿意说。因此说到后面才有她的道歉。
初夏拉住了想跑的她,犹豫了下说:“其实我也没什么秘诀,就是多做题,多背书。”
王朝夕眼睛亮了下又瞬间黯淡下去:“我也做了很多题,老师发的都做完了。”
初夏其实做的不止有老师发的,还有京城岑外公寄过来的,还有西北她婆婆寄过来的题。
她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的各种题,反正每次各个科目的题上面都写着不同高中的名字。
那些题类型多样,有很多比九中老师出的题还深、涉及的知识面更广。
初夏做的时候觉得比单独做九中的题要好,让她成绩提高得更快,知识点的掌握也更深刻。
她和王朝夕说话时,也注意到了周围很多同学都看了过来,她们渴求知识的目光让初夏也忍不住想多说几句。
但这是岑外公和她婆婆特意给她找来的题。如果是她自己买的,她不介意分享给爱学的同学。
考试主要还是看你自己的本事,不是光凭做题就一定能提高成绩的。
虽然有帮助,但是你做了太多没吸收也没用。
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亲妈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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