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光明之主死对头打上标记的使徒,让光明之主审判他,那不就相当于判他死吗!
虽然他觉得光明之主他老人家,根本不会掺和教廷的事情,但万一呢?
万一光明之主正好在线,又正好看不过他,他不就死定了!
眼看大主教开始咏读颂文,祁念想勉强翻了个面,决定扑腾两下,心里默默念到。
伟大的光明神主,请您宽恕我啊,头顶黑暗使徒的名号不是我的意愿,我也根本不想当什么黑暗使徒,这些年我一不杀人放火,二不作奸犯科,您老人家不会黑白不分就判我有罪吧!
如果您真觉得我有罪,那能不能轻点儿处罚,给我留个胳膊腿儿,让我能苟一条命就苟一条命,最好把我头顶上该死的黑暗使徒的名号给抹掉,到时候我一定拿我偷偷酿的酒孝敬…啊不是,给您抒写最优美的颂文,向世人传颂您的光明和伟大……
磅礴光明之力从雕像内涌出,瞬间充满整个圣殿,如同奔涌的海水一般涌了出去。
被光明之力包裹住,脑内在瞎胡扯的祁念想默默地哽住。
……咋滴,您是馋我的酒吗?
第八十四章 白塔飞鸽予光明04
夜晚,祁念想拎着一瓶刚从地下挖出的酒偷偷潜进了主教圣殿。
得益于光明神他老人家白天降下来的神赐,他成功的活了下来,虽然动静闹得很大就是了。作为交换,他挖出来自己酿了五年舍不得喝的梅子清酒供奉祂。
他将杯中里盛着的圣水倒掉,换上清酒重新放回圣殿用以供奉的长桌上,真心实意的祷告了一番,祷告完祁念想自己都笑了,大晚上偷偷摸摸来祷告估计就他一个人了,不过伟大的光明之主应该是不介意吧。
酒瓶里的酒还剩不少,祁念想从身上摸出他自己做的小酒盏,坐在支起光明之主雕塑的神台上,纵观空荡的点满蜡烛的圣殿,圣神而又宏伟。
祁念想还记得白天的时候,神迹降临后主教们震惊虔诚跪地的模样,神力潮汐从圣殿涌了出去造成巨大的轰动,神职人员和来参拜的贵族平民都因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神迹,高喊光明之主匍匐跪地。
他被神力托着动弹不得,光明之力洗涤下,他恍惚的抬眼仿佛正对上了光明之主神像垂以的注视,一如那圣光之中那站在长阶上教宗垂下的目光。
他总觉得这个场面似乎在哪里看到过,或者说经历过,和现在不同的是,那时他身后没有沙拉曼德,身形狼狈,高高在上俯视他的教宗也没有对他微笑。
如果他没有看错,教宗在神迹降临时,确实是对他笑了…吧?
就是不知道教宗是在笑什么。
祁念想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可能是他看花眼了吧。
半瓶酒很快就被喝的差不多,很少沾酒的他慢慢感受到了醉意,他靠在光明之主雕塑的脚边,随意的像是靠着什么木头桩子。
如果被哪个教徒看到他这么冒犯光明之主,估计会把他当做异教吊起来烧死,但对祁念想来说不会动的雕像不过是个死物而已。
再者他现在也算是和光明之主半夜一起喝酒的交情了,光明之主应该不会小气到跟他计较这种小事。
这个国度什么都好,就是酒不符合他的口味,市面上流通的大多是葡萄红酒和麦啤,他喝起来总觉得差点味道。
所以他就尝试着用谷粟自己酿酒,梅子清酒是他最喜欢的一种,在教廷后花园的圣坛里埋了五年,仅有两瓶。
这也算是另类的等价交换了吧,他拿他现在最珍贵的东西奉给光明之主,光明之主洒洒神迹保下他一条小命。
而且他酿的梅子清酒这么好喝,光明之主一定会喜欢的。
可以想到神迹之后,教廷得有一段时间不会动他,他又可以光明正大的躺平过他的清闲日子。
祁念想又想起了沙拉曼德。
…大概会清闲吧。
他脑袋晕乎乎的开始发困,他摇了摇头将杯盏中的酒喝了,倒出瓶中最后一口酒。
一道人影倒映在神台上,依旧穿着白天那身华丽冕服的教宗出现在圣殿,停在了他的面前,在烛光的照应下神情不明地看着坐在神台上的他。
微醺的祁念想看到教宗不仅不怕,反而愉悦地向教宗亚撒·艾利克斯递出木质的酒盏。
“嘿,尊贵的教宗冕上,要一起喝点儿酒吗?”
“不过我好像没有见过教宗喝过酒,你应该不会喝……”
祁念想边说边醉醺醺的笑,调侃的话还未落。
教宗低下了他的头,就着他的手,喝下了酒盏中的清酒。
……
我是在做梦吧。
祁念想扶着宿醉的头坐起身,坐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
他怎么梦到那个神圣的不沾一丝世俗的圣子殿下喝他的酒呢?
“沙拉曼德,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他问。
离了埃特纳火山时常沉睡的沙拉曼德甩了下尾巴。
“你喝醉酒自己走回来的,人类,你昨天很开心吗?”
祁念想努力回想了下,实在没想起来关于昨天晚上后续的记忆,而且他的酒瓶和酒盏也不知道被他丢到哪去了。
既然他一早起来没有被教廷的人吊起来火烧,那他昨晚应该没有被人发现他在圣殿堂偷偷喝酒的事情。
“开心,没有什么比好好活着更让人开心。”
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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