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风禾团队在农历年前准备了两批货,原计划有部分要分散到天津和石家庄销售的,结果北京一地全吃下了。
*
梁馨月在办公室看着最新的销售数字,心底虚的不行,北京之外的还好,主要就是北京自己的老巢,销售额不忍直视。
她看了眼手表,不得不拿起报表,往外走,办公室的女同事都在窃窃私语,同事在聊有没有买到苏氏风禾,但梁馨月总觉得她们是在聊她。
梁易初被调查,业绩又不好,她的位置危如累卵,会不会被调岗,现在是全看领导心情。
她敲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金眭文正在看报纸,看梁馨月进来,金眭文笑的还挺客气:“馨月,坐。怎么苦瓜着脸啊……”
梁馨月把文件放金眭文面前:“金总,北京的销售情况不是很理想。”
金眭文打开文件粗略浏览了一遍,就把文件夹闭上了。
“还行,比我想象中好,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美白的,我们老客户还有不少,你不用太过担心。况且我们其他地方也没受影响。只要熬过春天,接下来就是淡季,在淡季卖的再差,上头也没理由批评我们。”
见领导没有责怪,梁馨月这才轻轻松了口气。
“我们年后要改变策略才行。”
金眭文并没有认真听梁馨月讲工作上的事,他只上下打量着她,梁馨月说不上有多美,但打扮的好,比二十的有韵味,比四十的年轻,带出去,还是很上得了台面的。
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个蓝色的小盒子,“送你的!友谊商店买的香水。”
梁馨月愣了一下,刚才金眭文在她眼里还是客气的微笑,瞬间变成了猥琐。
她不好拒绝,笑着收了,还打趣了一句:“谢谢金总,业绩好的时候没收过领导的嘉奖,业绩不好,反而有奖励,领导您是会鼓励人的。我一定努力。”
金眭文知道梁馨月是懂的,他笑道:“如果是别人我可就要批评了,谁让是你呢?”
“谢谢领导。”
梁馨月又尬聊了几句,才满脸微笑地拿着蓝色小盒子走出总经理办公室。
一出门,她脸上的笑容就垮了下来。
回到家,这事让她妈知道了,蔡鸣凤坐在她屋子里,边织毛衣边问:“金眭文他老婆走多久了?”
“差不多半年了吧。”
“那他确实该找一个了。就是嘛,年纪大了点,都跟你爸差不多了。但你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实在找不到,凑合凑合也不是不行。反正你自己要想好。”蔡鸣凤也头大,不知道这个选择是对还是不对。
放平时梁馨月早反驳了,她今天一点心气都没有,坐在床边发呆。
“你爸现在能不能出来也不一定,今天晚上,你爷爷找万正烽夫妻俩谈判去了,万正烽在怀疑万清漪的死有猫腻。这两天我心里很乱,之前他不是已经接受你的说法了吗?怎么突然又开始怀疑了呢?”
梁馨月手脚冰凉,喉咙冒烟,似乎是想感冒了。
蔡鸣凤安慰:“你那时候还小,就算查到跟前来,你也不用负法律责任,你别怕。”
梁馨月靠在软枕上,喃喃道:“我对不起万阿姨。”
“别想了,那是她的命,你也不是故意的。”
“妈,你就没怀疑过吗?”梁馨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蔡鸣凤心虚地低下头:“我怀疑什么?”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只是装糊涂,顺便拿捏梁易初罢了。”
蔡鸣凤张了张嘴,换了个话题:“你还是想想金眭文的事吧,他家孩子也大了,做他家的后妈,还舒心点。”
梁馨月根本没接她妈的话茬,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当初如果要点脸,不跟梁易初……就没有这些事。我现在还姓康,说不定早结婚生孩子了。”
“你干什么,今天发什么疯!”蔡鸣凤是没想到女儿会这么嘲讽她。
不是嘲讽,简直是谩骂!
梁馨月把头埋进被子里:“我忏悔了二十多年,我对不起万阿姨,这件事不了结,我心底一直有根刺。”
蔡鸣凤一听,来气了,她停下手里的活儿,“你是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你别跟我在这里装伪善,要不是你为了讨好万清漪说那些话,万清漪会跟梁易初起争执吗?说到底,都是你惹来的,还甩锅给我!”
梁馨月冷笑了一声:“是,我伪善!而你呢?你勾引别人老公,你没有错。你从来没有反思过!”
最恶毒的话,往往都是亲人说的,蔡鸣凤气死了:“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养大你有什么用?!我反思什么呀?我们现在一家人就是要把日子过好,万清漪的事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们谁都不要再提起了,行吗?祖宗!”
梁馨月摇了摇头:“你还没觉察出来吗?大哥大嫂已经有所察觉了,不是我们不想提就不提的。”
蔡鸣凤站起身:“那也是他们梁家人的事,跟你无关。”
梁馨月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直觉告诉我,这个事情瞒不下去了。”
见女儿今天状况不对,蔡鸣凤伸手贴在梁馨月的额头上。
“那么烫?你啊,发高烧了,难怪老是这样胡思乱想。我去给你拿点退烧药。”
蔡鸣凤收起针线,拿起毛衣袋子,开门出去了。
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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