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就见那金老板出来了,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人,那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看样子应当是金老板的小厮。
不过魏长临的这个想法很快就被那人否认了,他道:“兄台想错了,金老板身后那人是他几年前收的义子,名叫梁良。”
“义子?”魏长临闻言惊道:“如此大的老板竟没有个亲生骨肉?”
那他偌大的家产谁来继承?
“据说啊。”那人道:“这金老板的夫人很多年前因为难产死了。”
那人说着竖起两根手指,“一尸两命!懂吧!就是死了夫人还没了孩子的意思!”
“懂。”魏长临叹道:“这金夫人同那孩子也着实可怜,一个还未见到孩子就走了,另一个还未见世界一面便也走了。”
“当真是造化弄人啊!”
“这位兄台,你重点跑偏了。”那人道:“重点不是金老板的夫人和孩子,而是金老板本人啊。”
夫人都孩子都死了还可怜?
而活着的金老板却可怜,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不过魏长临也并未同他理论这些,而是道:“这金老板哪里可怜?”
整天穿金戴银,还搞了个拍卖行,哪里可怜了?
“自然是没了夫人和孩子啊。”
“话虽如此。”魏长临道:“但金老板这条件不愁找不到人啊,续个弦,孩子不就有了?”
“是啊。”那人也道:“谁知那金老板是个死心眼的,自打夫人走后便不近女色,更别说什么续弦了。”
“所以啊,孩子什么的,哪里会有!”
这金老板倒是个深情的人,这样的人在这里应当很少见吧。
“是啊。”魏长临嘴里说的同心里想的不一样,“这金老板为何如此想不开,他这年纪不算大,若是没有个人陪着得多寂寞啊!”
“寂不寂寞且不说。”那人的重点却在别的方面,“只是这金老板的万千财产却被是别人占了便宜。”
“哦?”魏长临好奇道:“不知此话怎讲?”
“兄台有所不知。”那人道:“那金老板曾立下遗嘱,说他死后,他的所有财产都归他那个便宜干儿子所有。”
“竟还有这等事。”魏长临惊道:“这干儿子命也太好了吧!”
怎的自己就没那种命,坐等继承万千遗产那种命!
“是啊。”那人附和道:“不过这财产来的不容易,是用命换来的!”
这人说话好烦,总是一半一半的说,搞得魏长临一直要同他互动。
一次说完不好吗?
魏长临心里虽然不太高兴,但嘴上却道:“不知这用命换来的,又是怎么回事?”
那人道:“据说那梁良曾经从山匪手里救过金老板的命,梁良在救人时还差点丢了命,这金老板为了感谢他的的救命之恩便决定把自己的万千财产留给他。”
“救人一命就换得万千财产。”魏长临再一次感叹这人的好命,“这金老板未免也太随便了些!”
“金老板之所以会那么做,也不仅仅是因为梁良救了他一命,还因为梁良这人有良心,是个重情义之人。”
“金老板觉得同他也算有缘分,加之自己无儿无女,便让这梁良做他的干儿子,孝顺在他身边,待他死后财产便都归他所有。”
据说那梁良原本是个木雕匠,靠着做木雕为生,他每月靠做木雕赚的钱也就勉强够他生活,如今做了金安的义子,不仅能够跟在金安身边做事,自己还开了一家木雕店。
总的来说,就是这小日子过得是风生水起,滋润的不行。
虽说这金安同梁良不过是半路父子情,但两人的关系也算牢固,期间不乏有红眼病会去挑拨两人的关系,想着若是两人的关系闹僵,那么说不定自己可以代替梁良的位置,过上他这般让人羡慕的日子。
谁知这两人的半路父子情却坚不可摧,任凭别人如何挑拨都没有一丝松动,时间长了那些嫉妒之人便也消停了。
魏长临听完一系列事情后,连连感叹:“总之就是两个字,羡慕。”
“是啊。”那人道:“这换谁都羡慕,一个穷苦的木雕工一夜间便变成金安拍卖行的少爷,如何不让人羡慕。”
魏长临同那人说的太投入,全然忘了旁边还坐着宋延,不但坐着宋延,他竟还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朵里。
其中听的最多的无非就是羡慕两个字。
宋延不明白,无非就是一个拍卖行老板的义子,有何可羡慕的?
做他的王妃不才更让人羡慕吗?
宋延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不过终究没有打断两人的聊天,而是继续竖着耳朵听。
魏长临未说几句便停了下来,讲注意力转移到台上,因为那金安不知为何,当前的拍卖还未结束便离开了座位,而后便急匆匆的走了。
“那金老板要去干什么?”魏长临说话时目光还停留在台上,“不知何事竟能让他中途离开。”
“不应该啊。”那人道:“这金老板向来十分看重拍卖的过程,他从未在拍卖时离开过。”
魏长临道:“指不定是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吧,尽管拍卖之事很重要,但定然也有比之更重要之事。”
“或许吧。”
金老板走后,拍卖之事便由梁良主持,大小事宜司仪皆要问过梁良后才开始执行。
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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