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蝙蝠之光从未来……照亮现在！
    “所以，我认为我们不能就这么看着。”
    1号地球。
    第三军团成员们开不完的会议终于到了不得不作出决定的时候。
    因为一个很简单的原因：
    初号灯侠的力量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恢复。
    以及，影子祸戎已经准备着手干预超时间流上游所发生的事情。
    “好吧，让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吧。”
    第三军团成员们站在原地，继续扮演没有自我情感意识的打手。
    而在他们站的地方的隔壁，披着黑衣的影子祸戎，和浑身上下一片白光，一缕一缕彩虹色的经络在其中熠熠生辉的初号灯侠面对面而坐。
    “你究竟是谁，你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以及……”
    “你究竟要做些什么。”
    旁边第三军团成员们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但在他们共享的心灵链接频道，却几乎已经要吵翻天了。
    “什么情况？我来的时候我可从来没有……”
    “这是个由于未来所造成的改变，什么时候出现新人能向所有人分享一下未来的结果啊……”
    “你们安静一点，让我冷静的想一想……”
    “别想了，我比你回来的更晚，你沉思的时候从来没做出过什么正确的决定过……”
    “闭嘴，我就是你，你这不是骂自己吗？”
    “够了，理性一点，各位。”
    那个最新回来的第三军团成员在纷纷扰扰中，勉强占据了主声位：
    “伱们该知道，自从我之后就再也没有新的我们回来了……即使这样停止是暂时的。而这也就意味着在我们当前所处的时间节点，事情的发展会像我们最终胜利的那个未来所接近。”
    他强调道：“在新的我们回来之前，当前的历史无论发展成什么样，对我们来说都是有利的结果。而我们做出的每一個决定，在表决之后，如果没有新的未来自己回来阻止我们，也就说明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所有的第三军团成员们都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简单的说，从未来归来的“第三军团成员”已经成为了当前这一伙人的纠错机制。
    他们完全可以举手表决出一个结果，然后观察一下有没有未来的自己回来阻止。
    如果没人阻止，那说明这个结果对他们的最终目标是有利的，那无论这个结果听上去有多离谱，他们都得坚定的执行下去；而如果有人回来阻止他们，那么这个结果无论听上去有多合理都必须被终止。
    所以最新回来的那个第三军团成员试图形成一种议会一样的决定制度，基于纠错机制，完善整个第三军团成员这个群体的行动能力，而不是在没有新的自己从未来归来的时候，大家就都像是乌鸦一样呱呱吵，吵半天得不到一个结果，整个群体的行动力约等于0。
    第三军团成员们几乎是同时接受了这个决定，尽管他们的性情也许会因为超时间流穿越的经历而有所不同，但他们知道他们从本质上来说是一个人。
    那个最新的第三军团所提出的看法符合他们所有人的意见，即使有偶尔几个第三军团成员有异议，也很快在群体的抑制下扭转了自己的看法，产生了羊群效应，油然而生出一种“没错，这也是我的想法”的错觉来，被煽动和说服。
    这就是群体意志所带来的弊端，即使再聪明的人被裹挟入群体，也容易被操纵，控制，成为乌合之众。
    他们缺乏判断力，容易被引导，当他们有明确的、公认的、清晰的目标时，比如帮助影子祸戎入侵墓园，和黑死帝干上一架把棺材里的初号灯侠抢出来，他们能爆发无比强大的力量。
    但一旦这个明确的目标消失，他们就会陷入无休无止的讨论和争吵中，行动效率陡然间变得无比低下，比如蝙蝠侠之龙和狂笑之蝠搁那儿唧唧歪歪的斗了那么久，他们除了在旁边充当摄像头以外，居然什么行动都没有做。
    但一个效率低下的群体中，随着时间的推移，终究会冒出来一个具有决断力的个体，在这个个体的帮助下，这个效率低下的群体终于达成了初步的决策机制。
    而在第三军团成员们统一思想，明确制度的同时，隔壁初号灯侠与影子祸戎的对话还在继续着。
    “自从在主宇宙被击败之后，我一直在黑死帝的墓园中长眠。你如此精准而明确的找到了我，又能够与你手下的那些第三军团联手将我救出……我曾经制造过第三军团，你的那些第三军团和我制造的完全不一样，他们强大太多，甚至每一个的力量都接近曾经的全盛时期我。”
    这是个很高的评价，在初号灯侠的全盛期，即《初号灯侠的盛怒》大事件期间，初号灯侠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正面压制七灯军团的联手，手搓时间线，修改现实对他来说就跟玩儿一样，赛尼斯托主动拥抱视差怪成为视差魔之后，尽管掏出了他的心脏，对方却依然不曾失败。
    若非是主宇宙的哈尔把黑死帝像高达一样开……
    想到这里，初号灯侠就深吸一口气。
    这谁能想到啊？
    最伟大的绿灯侠？x
    最伟大的黑灯侠！√
    黑死帝有奶（指有人能给他带来死亡）便是娘，一镰刀就把虚弱的初号灯侠劈成死人。
    这输的也太可笑了。
    但即使如此，影子祸戎和他的第三军团成员们，依然把初号灯侠从黑死帝的死亡领域中强行抢了出来，尽管黑死帝没有用尽全力，尽管黑死帝心不在焉，尽管有再多的外在因素，但他们终究是实打实的和黑死帝短暂对抗了一下。
    而死亡领域中的黑死帝和被召唤到物质宇宙的黑死帝则完全是两种生物，在死亡的领域，没有人会是黑死帝的对手，更枉论说抢人出来了。
    初号灯侠面对过被哈尔驾驶的黑死帝高达，他知道对方究竟有多可怕，而这也更说明，眼前的这个黑衣兜帽人和他的所谓“第三军团”究竟有多危险。
    之前初号灯侠刚刚从死亡领域出来虚弱无比，还不敢开口问这群活阎王，现在他恢复了一部分力量，终于敢尝试一下，弄清楚自己在面对什么人了。
    当然初号灯侠也可以不弄清楚，但这样稀里糊涂，总归让他觉得后背发凉，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影子祸戎知道初号灯侠在想什么，因为他本来就是未来通过超时间流回到现在的初号灯侠，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
    初号灯侠的忌惮、惊疑不定和恐惧，对他来说如同掌上观纹，而他也知道该怎么削弱这些不必要的猜忌。
    “真见了鬼了，他想要直接向着初号灯侠表露身份。”
    “等等，你轮回的那一次没有向初号灯侠表露身份过吗？”
    “当然没有，我是以合作者姿态出现的，我们合作的很好。”
    “不，我比你轮回的多，我一开始也是那么想的，后来才发现放任那时候的我（影子祸戎）对过去的我（初号灯侠）隐瞒身份，会导致过去的我（初号灯侠）对我（影子祸戎）一直怀有警惕之心，这也是我们失败的原因。
    我原本这次回来还想着该怎么推动当时的我（影子祸戎）向最开始的我（初号灯侠）表露身份呢，没想到他现在已经这么做了，我觉得很好。”
    “这不重要。”
    最新回来的第三军团成员又强力阻断了即将呱呱呱开始争吵“是否该表露身份”的第三军团众人，然后他说道：
    “别吵了，我们得立刻作出表决，是否同意当时的我（影子祸戎）向着最开始的我（初号灯侠）表露身份？”
    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同意。“少数服从多数。”最新的第三军团成员说道：“我们做出了决断。如果这个决断是错误的，应当有未来的我们回来阻止。”
    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任何一个未来的第三军团成员回来阻止。
    “决断通过。”最新的第三军团成员说道。
    他们快速地做出了决断，而在另一边，影子祸戎也当着初号灯侠的面揭下了自己的兜帽。
    “见鬼，你……你是……”
    初号灯侠吃惊的说不出。话来，他看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以及那与自己如出一辙，相差无几的情感光谱能量，这一切都在向他说明一个事实，一个他不是很想相信的事实。
    “没错。”
    影子祸戎这么说道。
    他将兜帽重新戴回了自己的头上。
    “我原本打算和你以合作者的姿态改变未来……但你已经变得够强了。”他顿了顿，然后说道：“变得比我想象和计划的要更加强大。”
    他说道：“你恢复得很好，或者说这一次我恢复得很好。我认为在基于你如此强大的基础上，我们必须有更加高的信任关系，否则在实际动手的时候，可能会造成意想不到的坏结果。”
    “可是……可是我不太明白，一个时间旅行者不应该……”
    “不应该向着过去的自己表露身份，是不是？因为那样会造成祖父悖论。”
    影子祸戎说道：“得了吧，闪电侠巴里艾伦玩弄时间线的时候无数次见到了过去的自己，他有什么下场了吗？”
    在墙的另一边第三军团成员们默默地听着。
    这句话很对，但也不完全对。
    祖父悖论仍然存在，因为对于第三军团的成员们来说，影子祸戎……
    不过是个失败的过去，眼前的这一切对于影子祸戎来说，只不过是他在失败后回去试图改变历史的第1次“现实”，但对于第三军团的成员们来说……
    却是已然失败了很多次的过去。
    初号灯侠和影子祸戎叽叽咕咕的交谈了一会儿。
    但很快，他们就做出了一个让所有其他第三军团成员都有些哗然的决定。
    “只要我们启动我们所制造的这些机器……通过情感光谱能量，我们就能够吸收完1号地球所有生物的情感……”
    “……这个地球的哈尔是个阻碍……”
    “没有关系，只不过是个平行宇宙的绿灯侠，我们完全可以……”
    而第三军团成员们这里立刻又再次吵成了一锅粥。
    “我反对，为什么明明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的力量却依然要吸收1号地球的情感能量，这虽然能让我们变得更强，但立刻会招来蝙蝠侠之龙巨大的敌视！”
    有第三军团成员骂道：“蠢货，为了那些力量惹上一个怒火熊熊的复仇的超级英雄，只会让我们在战争开始的前期就被针对到死。我们的目的是恢复我们的地球而不是和蝙蝠侠之龙分出胜负来。”
    当然不是没有第三军团反驳：
    “……只要我们阻止蝙蝠侠之龙知道这些就能……”
    “你觉得可能吗？”
    那个反驳的第三军团成员也不说话了，他知道他们都是一个人，骗自己没有任何必要。
    他们在内心深处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我认为这依然……”
    “不要吵了，我们要开始表决，维持表决的秩序，可以吗？”
    那个最新的第三军团成员再次中断了讨论，这个他之前主持而产生的秩序，在这一时刻发挥了作用。
    第三军团成员们立刻开始进行了表决。
    “同意吗？还是暗中使坏阻止？”
    所有的军团成员们不再发表个人的意见，而是作出决定，他们的决定被汇总起来，最终成为了整个群体的集体意志。
    他们得到了结论。
    阻止1号地球的毁灭！
    某种计划生效了，某种改变从过去蔓延到现在，最终在关键时刻……
    给出了最关键的影响。
    1号地球，那个宇宙，那个最弱的平行宇宙。
    他们拥有着“史上最菜蝙蝠侠”，不会使用侦探技能，会不小心从楼上掉下来，差点把自己摔死的普通人蝙蝠侠。
    他们拥有着“史上最弱超人”，差点被寄生魔吸死，跟美国陆军打的五五开的弱鸡超人。
    整个宇宙都很弱。除了他们同样拥有丰富的情感以外，这个宇宙乏善可陈，并没有什么伟大的地方。
    甚至这些超级英雄作为多元宇宙的“免疫细胞”都是很不合格的……
    说真的，你什么时候在多元宇宙大事件的时候见到过1号地球的英雄们？
    他们只不过是宏大背景下的尘埃……对于未来来说，他们毁灭的现在是已经既定的“过去”。
    在多元融汇的战争中，也许这么一个小小单体宇宙的死活就像是落在岸上的鱼一样，无人在意。
    但我的朋友，你知道的，这个宇宙在乎。
    这个宇宙所有的人，那千千万万像是尘埃一样的生灵们……
    他们在乎。
    我在乎。
    （注：第592章曾经提到过初号灯侠有吸收1号地球所有生物情感的计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