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咱们教有不可违背的誓言，只要违背了，五灵蛊立即噬心碎魂，死无葬身之地。”
    凌空道：“便是对天蜈神起誓！”
    “这也是防备那些已经答应了别人，却又答应了我们的，在这里面若是答应两家，一旦起誓同样也是当场身死的结果。”
    陆远看着方彻微笑道：“所以若是夜魔兄已经答应了别人的话，就不用起誓了。”
    方彻做出苦笑的样子，叹息一声：“自从进来，所有人都想要杀我，连个跟我说话的都没有，我答应谁去。”
    顿时大家都是哈哈大笑。
    这句话大家真是毫不怀疑。
    这货在外面搞得那一场，实在是太招恨了。
    凌空大笑着开玩笑道：“夜魔兄你这话说的不对，还是有人跟你说话的。”
    其他席云萧绝等人都是凑趣：“比如说：站住！”
    “纳命来！”
    “死去！”
    “恶贼！”
    “哈哈哈……”
    方彻一脸悲催，做出“悲愤”的样子瞪着众人。
    这范畴已经是朋友之间开玩笑了，显然大家都在刻意的拉近关系，所以大家都是放松的笑成一团。
    “但我现在的面貌，不是本来面目。”
    方彻‘开诚布公’道：“因为我们教主不让我暴露本来面目，这样可吗？”
    凌空洒然道：“这有什么嘛？只要五灵蛊能联系上你，就可以！至于伱长什么样子，咱们又不是招女婿，管那个干啥。”
    “就是就是。”
    大家纷纷附和。
    方彻放下心来，看来这位天蜈神对外貌也不是很看重。
    真是可惜了我方校花如花似玉的容貌了。
    于是大家开始对天蜈神起誓。
    方彻不会起誓，但是别人怎么说，他也怎么说，那是没半点难度。
    而且他也不怕什么天蜈神：五灵蛊天天被他收拾的比孙子还孙子，怎么反噬？
    发誓完毕。
    七个人顿时都是亲热起来。
    “夜魔兄今年贵庚？”
    凌空笑着问道。
    方彻想了想，于是说了个大点的岁数：“二十三。”
    这个岁数，到将级，已经是非常的天才，但并不能算是顶级天才。
    “非常不错。”
    凌空道：“我也是二十三，他们都比我小些。但是夜魔兄服用了水云天果，以后的修炼，一定会更快地！”
    于是方彻理所当然的成了团体中的年龄上的二哥。
    虽然现在只是玩笑的称呼，这几个人是不是真正将这个夜魔放在眼里，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是方彻自己也有把握。
    老子这个二哥，还真做定了！
    大家气氛顿时融洽起来，方彻问道：“之前那个……白衣女子，雁北寒，什么来头？”
    这一问，六个人脸上都有凝重之色。
    忌惮，惧怕，还有些尊敬，倾慕。
    “那是咱们总教我们这一代所有年轻子弟的大姐大。”
    凌空道：“雁大姐修为在我们这一代原本稳稳第一，但是因为进步太快，在去年就到了将级九重的地步，无可奈何之下，才停下修炼，打磨武技，等了一年的养蛊成神计划。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养蛊成神计划三年才能酝酿一次。”
    “要想在教中走上高位，就必须要参加这个计划。所以雁大姐也是没法；否则，按照她的进度，这一年中恐怕已经到了武侯了。”
    陆远笑道。
    “这么快。”
    方彻咂舌。看来这位雁北寒乃是真的天才。
    “这只是保守估计。”
    众人苦笑。
    “还有……夜魔兄你抢了她的水云天果，以后见到，一定要记得避而远之！”
    凌空郑重的告诫：“她要是真想找你的麻烦，我们几个也只能避而远之，实在是惹不起！”
    方彻震惊的挑起了眉毛：“这雁北寒，什么来历？”
    “雁老大来头通天。”
    凌空压低了声音，道：“我们总教第二副总教主雁南老大人，你知道吧？”
    方彻：“……不知。”
    这不是故作不知，而是真的不知。就算以他前世的地位，也是只知道几个名震天下的人物，对于久不出现的那些老魔头，唯我正教教主副教主等，也是一概不知。
    这种老魔头，都是突然出现一次，然后整个江湖热议，翻出多少年前的某某事迹，在一天之间震撼天下，也就名传遐迩。
    但不出来的话，真的很少人提起。
    “呃……咳咳。”凌空脸上扭曲了一下。
    这货居然这么没见识。
    解释道：“雁南老大人在百年前，修炼不知道突破了什么，突然有了凡心，纳了一个小妾。”
    方彻嘴角抽搐，低声问道：“老大人多大岁数了？”
    “咳……几千还是万上这个谁知道……”
    凌空也是有点尴尬的咧咧嘴，道：“年代久远，已经没有了后人，但是纳了这一房小妾之后，当然延续出来了一条血脉。”
    方彻：“哦嚯嚯嚯……”
    “别笑！”
    凌空道：“而雁北寒……就是雁老大人的……嫡亲孙女，长子嫡女，第一顺位。你明白了吧？”
    “所以雁大姐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在咱们总教，身份奇高。连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祖宗的祖……都得叫一声小姑奶。”
    方彻差点笑出声。
    虽然没出声，脸上肌肉却也扭曲了。
    真特么……有劲儿！
    “你别笑，你得罪了她，这事儿可不小。”
    凌空警告：“现在总教主和第一副总教主常年不露面，教中便是雁副总教主主持大局！你懂得！”
    “我不笑。她多大？五六十岁？”方彻问道。
    “今年才十九……什么五六十岁。”凌空不满的瞪他一眼。
    似乎是怪他言语间亵渎了自己心中的女神。
    “这么小？”方彻楞了一下，道：“那这水云天果对她来说应该也不算什么好东西才对。”
    “这等天地奇物，在她眼里，也就是属于勉强能看上眼。但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
    凌空道：“问题是你抢了她的，而不是她送给你的，这才是问题。”
    “？？？”方彻露出疑问的眼神。
    “你不懂女人啊。”
    凌空拍拍他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
    “跟女人有什么关系。”
    “呵呵，女人的小性子，你不懂。她可以不要，但是你不能不给；她可以送你，但你不能抢……哎，复杂得很啊。”
    陆远在旁边凑趣，道：“夜魔兄年纪也差不多了，此番出去了，应该就会懂了。到时候，大懂而特懂。”
    顿时大家都整齐的暧昧的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
    “嘿嘿嘿嘿嘿……”
    很是猥琐。
    “既然她这么可怕，那你们还和我结盟？”方彻问道。
    “我们只帮你对付别人，遇到她的时候你就孤军奋战吧，我们一定早早就溜了。你若是被她宰了我们也没办法。”
    凌空这话说的倒是很坦诚。
    坦诚到了方彻想要揍他。
    “也不止雁北寒，还有好几个人，也都是属于我们惹不起的范畴，只是那几个遇到你应该不会死磕，应该会尝试拉拢。所以你的真正危险，以你现在的实力来说，就只有一个雁北寒。”
    陆远道。
    凌空怒道：“什么称呼？叫雁老大！”
    “是，是，我刚才嘴瓢了。”
    陆远急忙改正。
    方彻哈哈笑道：“刚才兄弟们说，起誓后自有我的好处，这点我想问问。”
    凌空微笑，对于方彻这种‘唯利是图’的说法，反而有点放心。
    懂得随时随地为自己争取利益的人，才是真正混江湖有前途的人。
    “我是这么打算的，反正我们已经不需要杀人了；但是咱们既然结盟，那么夜魔兄你杀人是对你的前途有好处。所以，你的名次越高，对我们的未来，就越有助力。”
    凌空淡淡笑着，道：“我们帮你杀人！”
    其他五个人也是一幅“早知道”的样子。
    “帮我杀人？”
    方彻愣了愣。
    “不错，再遇到下属教派的，我们几个人同时出手，以暗器肆扰，不伤人性命，最后一刀，由你来补。”
    凌空肯定的道。
    “这……还有这好事？”
    方彻忍不住脱口而出。
    “当然。我们也不是白忙活，杀了人之后，死人身上的东西都是我们的，反正你也没办法带不是？”
    “财物我倒是不在乎，只是这事儿，有点太好。”
    “呵呵，那是你孤陋寡闻。”
    凌空嗤的一声道：“你以为之前那些冠军前十什么的，都是怎么来的？基本大部分都是类似于我们这样的总部的人捧出来的。”
    方彻叹为观止。
    实在是……
    骚操作啊。
    但是这个操作嘛，我喜欢啊。捧我，捧我啊！
    “那还等什么！”
    方彻道：“走！”
    “但是有些事也要和你说清楚，现在已经过去了半月多，换句话说，一开始的大浪淘沙已经过去了。基本上修为低的那些，或者江湖经验少的那些，都已经死了；到了现在剩下的，基本都是精英了。”
    “而这些精英之中，必然有人已经被别人拉拢的。”
    凌空道：“所以，若是遇到那种对方也是身后有人帮忙的，我们就两家都不会出手，任由你们俩单打独斗养蛊成神了！”
    终于开始还白银了。有一种，债务少了一半的感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