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九月的进攻
    “下周一便是体育祭，从今天开始，各自的社团活动会关闭。参加各自项目的同学，请跟随学校指导的社团跟随补正训练，以免体力不支导致的事故发生.另外，在体育祭期间，严禁——”
    仅仅超过放学时间一分钟，藤井树便在讲台上逐一说完体育祭所有的安全事项。
    他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不拖堂的好习惯。
    一声“下课”，女高中生们同时起身，向自己弯腰。
    她们尊敬地说出“老师再见”，藤井树也以“同学们再见”作为回应。
    这一天的课程，便结束了。
    夕阳煌煌，与木子在校门口告别，藤井树乘坐上回家的公交车。
    回家的路上必定会经过心春的家门口。
    藤井树踌躇在的门铃前，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和心春打个招呼，后背却忽然被推动，身体被迫前进。
    藤井树回头，注意到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才发现是九月。
    她一身校服，短裙下的长腿青春又靓丽，胳膊上还挂着装饰有鲨鱼贴纸的手提包。
    “你一直在后面跟着我啊？”
    “我、我一直在学校等着你下班呢！”
    “那我怎么没看到你？”
    “就是因为你没看到我我才要跟你后面！”
    “这样么。”
    “大叔你太过分了！无视我直接走出校门我还以为你当我不存在了呢！”
    九月力气还蛮大，藤井树被她推着往前走了十几米。
    “怎么会，先停，先停下。”
    “干嘛？”
    九月鼓着脸，小脸低着的同时，有些不满地看他。
    显然，她在因为她的好心被无意忽略，而感到伤心。
    少女一副想哭可又哭不出来的样子。
    藤井树一看她这表情，便笑了：“我倒是想问问小九你想干嘛，特意等我不说，后面跟着我不说，还使劲推着我向前走。”
    “伱还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好了好了，别打了，要被你打坏掉了。”
    九月很快停手，很明显，怕把他打疼。
    少女鼓着小脸蛋说道：“还有刚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想进心春的家里面。”
    “探望探望学生，有问题吗？”
    “有，问题、问题.可大了好不好，你一不小心被发现了，是要被开除的”
    “那怎么办？”
    “跟我回家。”九月很果决。
    “嗯？和小九你一起回家，就不算了啊？”
    九月挺胸抬头，胸脯顶起的水手服领巾彰显着少女青涩，“当然不算，你可是我名正言顺的租客，我们都签了合同的！就算是摆在校长面前，校长也说不得什么。”
    以前没有合同，后来被九龙一举报之后，藤井树便和她弄了一份。
    至少这可以证明自己是真的在租住九家的房子。
    藤井树盯着九月的脸看了一阵，释然地笑了。
    “吃醋了吧。”
    “吃醋？谁啊？没看见。”
    “可不就在眼前？”
    “.”
    九月只是用那水润水润的紫色眼眸注视向他，声音变小，“那我说我是吃醋了，你会跟着我回家吧？”
    藤井树注意到小九这一副希冀自己答应她的样子，实在是心疼。
    “那还能怎么办？只能跟你回家。”
    “那、那我就是吃醋了你.别离开我了。”
    藤井树不想让女孩伤心，伸手去抹了下她眼角的同时，又笑着问她：“吃谁的醋啊？”
    “.你.你的。”
    “啊？没太听清。”
    “大叔你！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坏了，我都说了.是.是吃你的醋了”
    九月将脑袋越低越下。
    藤井树倒是知道这孩子在吃哪门子醋，又是在伤什么心。
    这两天刚开学，自己工作比较忙，回到家之后，又要赶教案，赶完之后，洗澡完，倒头就睡。
    平日里和小九的交流大大减少。
    又因为在学校里，心春是班长，她能利用职务之便帮自己处理很多事务，经常待在自己身边。
    九月永远永远就只能尾随在两人身后，看两人交流忙事情。
    小九应该是被这两天的状况弄得没多少自信了。
    伤心了起来。
    “快走，快走啦！跟我回家了。”
    “知道了知道了。”
    口头应付着少女，藤井树被她牵着手，一路走回家中去。
    其实这时候看小九的背影，还是别有一番感觉。
    伤心的小女友找回了失而复得的男朋友，眼角带着泪牵着他回家。
    其实那眼角流得不是泪，而是名为“珍重”的情感、“害怕”的情绪。
    藤井树在她身后觉得。
    像这样被人喜欢着、爱着，自己拥有一个可以为自己伤心，为自己落泪的女孩儿，真是种十分美好的感觉。
    “诺，给你。”
    “等等，你什么时候学的泡茶？”
    “前两天。”九月坐到沙发的另一头。
    “前两天？你怎么什么都学。”
    “人生就是这样，一直都在学习，这里学学，哪里学学。”
    九月轻微侧头，看向他喝茶的动作，“.如何？”
    藤井树喝了一小口。嗯，京都小绿茶，茶叶的味很正。
    “还行吧。”
    “.”
    “不过你才学两天吧，泡得挺不错。”
    “.”
    “可别这么看我哦，我可不喜欢对身边的人用谎言。”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大叔你实话实说我就很高兴了。”
    藤井树悠心喝茶，他注意到九月坐到沙发的另一头后，借着电视综艺的嘈杂声，扭扭捏捏地向自己靠近。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只剩下一拳。
    “干嘛。”
    “要不.大叔你也给我在班级里弄一个职务给我当当呗。”
    “严禁靠关系上位！想要就努力自己争取！”
    “也对。那换一个话题，今天晚上大叔不忙吧？”
    “.昨天多写了点教案，今天倒是有空休息休息。怎么？”
    “今天来辅导辅导我功课.怎么样？”
    “.行。”
    藤井树答应了。
    辅导功课的时间，九月说要在她洗完澡之后，至于为什么在洗完澡之后，他很快就知道了。
    这丫头没换校服。
    刚洗完澡出来，肌肤散发着润红的色泽，十分诱人不说，她还在自己面前撩耳畔的头发，露出她绝美的侧脸来。
    这在大人的世界里，可是种暗示的行为啊。
    咳咳
    做作业的时候，还是必须认真点的，对吧？
    作为高中生啊，就该对自己的作业负责。
    藤井树陪着九月认真写了今天一大半的作业。
    期间无论九月如何朝他靠近，腿如何如何与他接近，他都选择性地无视。
    写到后面的时候，九月便察觉到不对了，皱着小眉头去质问他：
    “你怎么不摸我？”
    “.”
    “嗯？”九月鼓着肥脸质问。
    “为什么要摸啊。”
    九月的小眼神里带着点点愠怒，“.大叔你不就总喜欢盯着女孩子的腿看么？我这腿都摆在你眼前了，还暗示你好几回了，你还不摸啊。”
    “看和摸可是两回事。”
    “我的腿不好看？”
    那可没有，九月一米七往上呢，是個高标准的美少女。
    身材高挑出色，腿就更是了。
    光是看看，就能就着吃下三碗大米饭。
    “我又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哪会随便摸啊。”
    “那我给大叔你摸。”
    “.”
    “摸吗？无论是大腿、小腿、脚踝还是脚，都可以。”
    小九.这算是什么话啊？
    她作为女孩子，不是满容易害羞的么，怎么就能对自己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来？
    性格直率也不是这么个直率劲吧。
    藤井树总觉得这样有些怪怪的，没有答应，本来还脸色红润的小九在得到他的这个回复后，神色黯然地将脸低了起来。
    她只说了句“继续写作业吧”，便什么多余的话也不说了。
    作业直到十点才写完。
    藤井树赶去洗澡，泡在浴缸里，越回想小九后半段的状态，越觉得不对劲。
    她是不是又伤心了啊？
    因为自己没碰她，她就伤心了？
    不至于吧。
    可仔细想想，她近期不是总在和心春做对比？
    她在主动对自己开口提出那些要求的时候，是不是她拿自己去和心春做比对了？
    因为觉得自己没心春有吸引力，然后暗自伤心
    藤井树叹气又摇头。
    少女的心啊，还真是纤细。
    藤井树洗完澡起身，透过楼梯注意到二楼没有光线传来，觉得小九大概是睡了，他准备明天再好好安慰安慰她，便走向自己的房间。
    关灯、上床，放眼镜。
    看了眼最后的时间，藤井树躺在了床上准备睡觉。当然，不出意外的是，出意外了。
    藤井树忽然察觉到自己被什么给压住了，睁开眼一看，九月正坐在他肚子上，双手压着在他的脑袋两侧。
    少女眼睛红红。
    “小月你你这是？”
    “我不开心.”
    “不开心啊我正打算——”
    藤井树眼睛都瞪大了，小月这忽然坐到床边背对自己是要做什么？
    脱衣服啊？
    这可使不得！
    藤井树赶紧蹭起身体，制止她的双手。
    “你这，你这是干嘛啊？”
    “.”
    藤井树能说什么，只能在心中叹气，然后借着月色，一颗一颗地替她把衬衫上面的纽扣系上。
    藤井树起身，坐到她的身边。
    少女的脸蛋有一半被窗边投进的月光所映照。
    “忽然怎么了，这是。”
    “大叔你知道的吧我这次回到小樽，是我自己向我父母提出的交涉。”
    “是啊。”
    “然后这两天，我母亲又开始给我打电话了。打电话嘛，里里外外就传达一个意思，要我周五的时候，请假一天，让我去东京一趟。”
    “宝冢又要开始集训了。”
    “不是.是要我和去别家的人吃饭。”
    “.”藤井树先是安静，“男的？”
    “嗯。对方我还让长谷帮忙打听了一下，是个经常出入酒吧的纨绔子弟.时不时带女孩子进酒吧的那种。”
    长谷就是长期为小九拍摄模特照的那个摄影师来着。
    “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样。和那样的人，就算结婚了，我又有什么存在可言？只是在我父亲缺钱发展的时候，在他耳边哄着他要钱？”
    难怪小九今天情绪不佳。
    原来有这层原因。
    起初她能回到小樽，她还觉得她和她父母关系变好了来着。
    结果
    藤井树多看了少女一眼，在略有些尴尬的气氛上，偷偷地主动将手伸在她的胳膊上。
    他本想借势让少女靠向自己，却没想到在手臂将要搭上她的一瞬间，少女便倒在了他的腿上。
    藤井树的手僵在了半空，心却因为她的依靠，于这月色下，莫名宁静不少。
    “大叔.”
    少女闭着眼喊道。
    “嗯。”藤井树低头看向她发鬓凌乱的侧脸。
    “你说.我还会有关心自己的亲人么？”
    “会有的。”
    藤井树只能这么说。
    “那在什么地方？”
    “未来。”
    “未来.太遥远了。”
    “不远。”
    九月的眼睛望向窗外，看向夜空，“每次我看月亮，都不会觉得它有多美。只会觉得它冷冷的，就和我身边永远是空荡荡一样的冷。每次我想要尝试去驱逐它，想在歌曲和电视电影中将它驱逐.我看到男女主人公离别又重逢，是很高兴并为他们感到幸福可是在戏剧落幕之后，周围的观众散去，冷冷清清的赶紧又向是朝我涌现了过来。
    “为了逃避这种感觉，我又只能去看下一个，然后如此往复、再往复。”
    “别说这些伤心的话了。”
    “.大叔知道我为什么伤心，对吧？”
    “知道。”
    “那果然你才是我最好的朋友。”
    “想听我给你弹个吉他么？”
    “不要.这么晚了，你多累啊。”
    藤井树无所谓，弹一曲的时间。
    他起身，从角落里拿起便宜的民谣吉他，随手给少女弹了一手努力对抗生活的歌。
    九月在床边上捧着脸聆听，月光撒在她的背影上。
    曲子几分钟就完了，可是九月听得却入了神，久久难以忘怀。
    “为什么曲子里人，可以重新有勇气呢？”
    “靠自己，也靠朋友。”
    藤井树回答之后，九月顺势便从床边上下来，直接坐到他的身边，也不顾淑女不淑女了。
    少女很主动大胆地靠在了他的肩头上。
    “那我的话，除了自己，肯定就是靠你了。”
    这气氛怎么说呢。
    宁静，还带着一丝温馨。
    藤井树莫名想要照顾这个在身边小鸟依人的少女。
    爱情是种什么感觉。
    藤井树其实在于木子分手许多年之后，重新想起过这个问题。
    至于答案那肯定便是如同现在一般，差不多的气氛吧。
    不需要太多的话，不需要太过复杂的解释。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需要你”，便足以解释一切。
    “嗯哼.”
    “忽然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靠着大叔你，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说说？”
    “你确定要听？”
    “听啊，为什么不听。”
    “那好，刚才我靠着你啊，其实在想.以后我和你以后生了个小孩子！”
    “.这什么联想？”
    “我那时候，也像是这样靠着大叔你。还幸福地看着她在我们面前玩耍.很棒，对不对？”
    “请不要擅自决定我的孩子。”
    “什么啊，和我这么漂亮的美少女生一个，大叔你还不满意啊！生出来的小孩绝对会和她妈妈一样漂亮！当然，还和爸爸有一点点像。”
    伤心的气氛被打破了，可是暧昧的气氛却一直在一点点的积累。
    两人回过神的时候，便已经热吻结束。
    藤井树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少女背对着月光，双腿向后收折，夹在他的腰上。
    九月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羞着脸骂他：
    “.变态！”
    “这是正常反应。要不小九你下来。”
    “我才不要.不过你就这样好了，快亲我。”
    藤井树没有拒绝，稍微蹭起身，背靠住床边，少女贴过来的时候，他也主动凑上去。
    来来回回，翻翻滚滚。
    没想到，仅仅是接吻，也有各种样。
    藤井树的手放在少女的小腿肚上，划过她丝绸般的肌肤，想去顺势捏下她的脚丫。
    “这可不行！我该回去了。”
    “.嗯？怎么就回去了？”
    “我今天占的便宜已经足够了。”
    藤井树有些哭笑不得，“小九啊，这怎么行？”
    九月表情居高临下，有些小得意的样子。
    右腿抬起，将莲足放在他的心口，粉糯粉糯的趾头一挠一挠的，“现在是不是很喜欢我？”
    “那肯定。”
    藤井树注意到她的右腿越抬越上。
    都到下巴了，可是又在关键的时候止住。
    这真的是，心更痒痒了。
    “小月.”
    “哼，现在知道撒娇了？可没有用！”
    “那怎么办？”
    “我该回去了。”
    “小月，别说这种话。”
    “我真的该回房间了，不过我倒是可以送件礼物给你。”
    “什么礼物？”
    藤井树才问呢，便看到九月红着脸在他的面站起来，少女修长的双腿洁白又优美。少女伸手勾到了裙子下。当他的面，抬起赤裸的左脚，再抬起赤裸的右脚。
    “怎么是樱系的？”
    “不行啊？.可爱一点呗。不喜欢啊？”
    “还行吧”
    “诺，给你。”
    “.”
    少女有些害羞，又有些得逞的笑，她慢慢地凑到藤井树耳边，对他说道：“我连续两天没换哦~”
    说完，少女一溜烟地光脚踩着地板跑了。
    临走之时，还贴心地为他把门关上。
    至于房间里留下来的藤井树，看着这件少女的信物.
    他摇头。
    他真不是变态。
    要不是那几天自己吃了心春的当高，整个人都不对劲，也不会.
    藤井树选择拿个衣篮，替她放好，然后自己滚回床上去睡觉。
    做是这么做了。
    但只怕今晚，满脑子九月的腿，怕是很难再睡着了。
    单身二十多年，一个漂亮年轻的少女总在身边晃来晃去。
    这.真的难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