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律，我现在这样很好。”向凝晚回应道。
    顾衍律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你觉得我们好在哪里，人前强颜欢笑，人后冰冷至极，晚晚，我为我做错的事情道歉。”
    “为时已晚，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向凝晚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那你要什么？”
    “或者我们需要时间去消化一切，所以至今我还未提及离婚，顾衍律，如果你想要结束，我会配合你。”向凝晚低低地道。
    面对着他，终于说出了这么多话，她害怕离婚了之后，她的孩子没有了父亲的角色。
    “我不要结束，即便是无爱，我也要把你绑在我的身边，向凝晚，你听到了没有，我不会答应离婚，这辈子你都休想！”他的内心是奔溃的，对于她淡定而无任何表情地冷漠回应，他一点点崩离了心。
    他的声音很有力量，掷地有声，向凝晚抬头，眸光流转，还是一双让人难以捉摸的眼神。
    伸手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紧紧地圈住她的身体，像是汲取所有的力量包裹着她的身体，“是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
    “是你先背叛了你的承诺，顾衍律，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是我欠你。”她没有攀附着这个拥抱，手垂直耷拉下来。
    她不愿去回应。
    可是他们还要守着这个婚姻的围城。
    又恢复到初结婚那时候，彼此无爱，人前可以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人后可以过着自己的日子，可是却再也无法同那时候一样简单了。
    “我答应过你，带你去度假村走走，周末，我们去，顺道泡泡温泉。”是她说的，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他一改脾性，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
    向凝晚点点头，“好！”
    给自己一个让步，给自己一个空间。
    “不早了，睡吧，我还有几个计划案要看！”他摸了摸她的发梢，让她去休息，向凝晚收回了自己所有的思绪，然后上楼。
    顾衍律进了书房，他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抽烟了，弥漫的烟雾充斥着整个书房，烟草的气味浓郁到让人呛鼻，手指间的烟燃尽了又再次点燃，计划案在书桌上原封不动，他早就批阅好了。
    没想到最终他的那些心思需要用在对方对付gm上面，桌上的电话响过了两次，他方才接起来道了一声：“喂！”
    “顾总，有个文件我发你邮件了，或许太太会原谅你。”沈伟杰在电话那头道。
    顾衍律切断了电话。
    打开了电脑，眉头越来越锁紧。
    漫漫长夜，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
    leo的博览会在青城持续了三天，结束之后，向凝晚与顾衍律亲自送他去了机场。
    向凝晚与他拥抱，“欢迎你再来青城。”
    “vivian，下一次我要住四合院。”leo郑重其事地回答。
    向凝晚点点头，“满足你！”
    leo转向顾衍律，“william，你最好对vivian好一点，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你没有机会了。”顾衍律笑了。
    “最好是这样，你等着。”leo就这样飞回了比利时。
    周末已经悄无声息地来了，向凝晚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她未曾听到任何关于齐若雪的事情，齐若雪也再也没有打扰到她的生活。
    她不止一次想过，顾衍律把她怎么了？但是她从来没有去追寻结果。
    换上了宽松的运动装，虽然她的体型有了稍微的丰腴，但是宽松的衣服一穿，也并看不出来怀孕的样子，三个月去做了检查，医生说心跳很有力，一定是一个健康的孩子，她的脸上绽放出了幸福的笑容。
    已经步入了正式的冬天，明显的寒冷让她总是手脚冰凉，所以她现在为了孩子，尽量不去穿裙装，把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的。
    顾衍律居然穿了同色的休闲运动装，与她不谋而合，他们彼此看了一眼，在心间笑了笑，却都未显露出来给对方知道。
    他驱车，一路上还是以沉默为多数，偶尔会穿插几句话，但话语不多。
    大约是一个小时，才赶到了目的地，【云泉湾温泉度假村】是青城附近小镇唯一一个自然的泡温泉的佳地，大大小小的温泉有一百多个池，虽然是冬日了，但是云泉湾还像是个春天一般。
    腊梅早就已经绽放出多姿的花骨朵，散发出幽深的香气。
    从下车之后，向凝晚就在四处看看，用专业的眼光，来学习度假村的模式，这也是她同意此行的目的。
    顾衍律想趁此机会，让她紧张的思维放松一番，从她父亲去世，又到开发案，又是生活上的事情，把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崩紧了，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是眉头紧皱。
    “冷吗？先进房间去休息一会儿。一会儿我带你去四处逛逛。”顾衍律温声道。
    向凝晚点点头，顾衍律已经把行李拿着，到了他们入住的房间里，房间的暖气很足，非常暖和，让她慵懒地想要躺在榻榻米上睡一会儿了。
    “累了，就睡一会儿。”
    “还好，你忙！”向凝晚低低地说道，其实多半向凝晚知道顾衍律也是来这边考察，毕竟他对酒店管理这一块非常陌生，也是赶鸭子上架才接手了向氏。
    对于向氏内部管理层的诸多质疑，他必须现身说法，让他们完全认可，才能树立威信，他与她的立场不同。
    向凝晚坐了一会儿，便站在了窗外，从窗口望下去，正好可以看到一片红梅开得甚是娇艳，让人以为春天已经来了。
    度假村四处都是温泉眼，散发着温热的雾气，犹如仙境一般，温泉与度假村结合的模式一直都是华域所追求的，而向氏提出的方案，只能要更胜一筹，除了在创意方面，自然配套设施上也要优渥。
    突然房间的门铃响了起来，向凝晚走过去开了门，服务生递给她一张纸条，“你好，有人让我送上来给你，打扰了。”
    向凝晚关上门，打开了纸条，“如果想要知道孩子是不是顾衍律的，到度假村后山的河边找我，我在那里等你。”
    脸色一阵青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