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传说之夜的结束与理国公的选择（7.6k，求订阅）
    棋运的星辰放出万丈华光。
    橙色的光芒包含着一层淡淡的银光。
    棋道最初始的棋运加持到楚无疆的身上。
    他的思维变得更加敏锐，仿佛拥有了自我对弈的能力。
    一心百用，七窍玲珑心。
    楚无疆的大脑高速运转，无数个念头分化出来，他们进行自我对弈，自我成长。
    一盘盘伟大的棋局浮现在楚无疆的脑海里。
    他的棋艺再次得到突破，进阶神之领域。
    即使现在，星罗大师借助【围棋之神】的身份，楚无疆也绝不会落入下风
    双方交手，不过是五五开罢了。
    毕竟胜天半子，便是为战胜神灵而生。
    它的存在甚至还能对抗命运。
    本来楚无疆体内的武帝之咒，已被压制，现在这胜天半子的气运笼罩在武帝之咒，将它牢牢锁紧，并延伸到十绝之命。
    楚无疆不由得暗暗分析道：
    【这胜天半子专门针对命运，即使神谟再动用命运长河，也难以同归于尽。】
    【若是将这气运晋升到银色，乃至金色的水准，将是对抗命运的强大气运。】
    【棋道虽小，将它演化到极致，依然不容小觑啊。】
    【兴许音运，医道运这些分支，也可以利用起来。】
    正当楚无疆思索将来，柳文轩等人在门口感到动静，连忙问道：
    “请冠军侯指导我等。”
    楚无疆中断思考，打开雅间的大门，望着跪在地上的诸位棋手笑道：
    “诸位请起。”
    “本侯与星罗大师交手，偶有所得，愿以棋会友，将50盘天人棋局，无偿赠予棋坛。”
    楚无疆在棋运点亮的瞬间，自我对弈数百盘，他决定拿出一部分，让棋坛消化学习，促进棋艺的进步。
    这些贡献会反过来，增加他对于棋脉的话语权。
    像地脉，龙脉，道脉，佛脉这些东西，就是要著书立说，广泛流传。
    楚无疆不怕其他棋士研究，越多人研究，越多人学习，他作为前行者的好处才会更大。
    反正他跟围棋之神是好友，促进棋脉发育，有的是好处。
    众人大喜过望，连声喊道：
    “我等多谢冠军侯指点！”
    楚无疆走出雅间，众人纷纷退出通道，他旋即喊了一声：
    “柳博士。”
    柳心琪连忙答道：
    “请侯爷吩咐。”
    楚无疆轻声说道：
    “请人记录棋谱，将来刊行天下，也包括这一局。”
    柳心琪连忙答道：
    “是，侯爷。”
    众人纷纷屏住呼吸，唯有江浩脑子一动，不由得问道：
    “侯爷，方才的茗小姐呢？”
    毕竟司马英抬走去了医馆疗伤，只有江浩还记得魏王妃进了雅间，就没有再出来了。
    楚无疆面不改色地说道：
    “茗小姐在棋赛后，就离开了雅间。”
    “兴许是用了秘术。”
    这魏王妃身上颇有秘密，楚无疆正打算带回去拷问一番，怎能轻易放过。
    柳文轩等人连忙喊道：
    “别管棋魔，那棋魔败在冠军侯手上，定然羞愧不已，掩面离开了。”
    “冠军侯的指导棋更为重要。”
    江浩只好闭上嘴巴，专心致志地学习楚无疆为他们呈现的棋谱。
    正当众人努力学习之际，方浮生心中忐忑不安。
    ……
    理国公府，密室
    理国公抓住了方浮生，像老鹰抓小鸡一般，将他抓进密室。
    扑通！
    理国公对方浮生也不客气，仿佛对待破布一般，直丢在地上。
    妈的，该死的老东西。
    方浮生一屁股砸在地上，差点破口大骂。
    理国公盯着装死的方浮生，沉声道：
    “起来吧，不要装了。”
    “哎呀！”
    “这里是哪里？”
    方浮生佯装剧痛苏醒，他见理国公面色不善，吞了一口唾沫，睁开眼睛连忙说道：
    “国公大人，误会啊。”
    “小子，小子是来学棋，看到风雅亭出了状况，想过去探查一番。”
    “绝无歹意！”
    方浮生知道，理国公杀他的可能性不大。
    毕竟他一点东西都没赚到，还吐了两斤血。
    这顶多就是一个偷窃未遂。
    加上方家的元神强者明面上就有四个，更不要说宰相的权势，儒门的支持等等。
    理国公虽是三劫元神，人类顶级战力，却后继无人，加上大家都是儒门阵营，不应该与他计较才是。
    方浮生从偷盗棋脉开始，就算好主意。
    失败了就打死不承认。
    理国公脸上浮现一抹冷淡的笑容：
    “方家小儿，老夫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别耍小聪明。”
    “第一，你现在是元丹境武者，进步好快啊。”
    “第二，你好巧不巧，偏偏今日来学棋，还特意选了风雅亭。”
    “说吧，把事情来龙去脉都说清楚。”
    “老夫不与你这小子计较。”
    方浮生心中发寒，他根本不想碰到这等老狐狸，只能连忙辩解道：
    “国公大人，小子只是一时糊涂，听说气运加身有助于修行。”
    “这才想来风雅亭，看那棋道能否认可小子，赏赐点东西。”
    方浮生再傻，也不可能把魔尊的事情说出来。
    哪怕楚无疆过来指责这一点，他也要矢口否认。
    理国公沉声道：
    “谁告诉你的？”
    “老夫培养这些棋运多年，知道老夫想法的比比皆是，但能预测围棋之神诞生的人，寥寥无几。”
    方浮生顿时额头冒出冷汗。
    他的眼睛骨碌骨碌地乱转，脱口而出道：
    “都是方萧然告诉我的！”
    反正大哥比较硬，有什么事情就往他身上推。
    方浮生从小到大，对于这大哥又恨又怕又敬畏，至少他会假惺惺地维护自己。
    理国公不由得冷笑一声：
    “方萧然要做儒门圣徒，做不出这种事情。”
    “方家小儿，你没做出什么大事来，只要从实招来，老夫就饶过你。”
    理国公要计较，也算是要去找宰相，而不是方浮生。
    现在把他抓起来拷问，不过顺手为之。
    方浮生心中一急，额头冒出密密匝匝的冷汗。
    魔尊那狗贼，不知去向何处，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受苦。
    方浮生连忙说道：
    “小子是从好友那里听来的消息。”
    “至于是谁，小子不能说。”
    方浮生黔驴技穷，开始无中生友。
    不知是他运气很好，还是理国公早有怀疑，听他这样一说竟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你的好友，是宝家那小子吧。”
    方浮生张大了嘴巴，大脑宕机。
    为什么是宝世子？
    理国公通过一些端倪，结合自身的情报，推测出一个结论，冷哼道：
    “你真以为老夫老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宁国公和荣国公，都在搞一些副业，想做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老夫退下多年，不忍看，也不想看，难得糊涂。”
    “毕竟都是故人之后，说也不是，劝也不是，自家府邸都是泥菩萨，哪能顾得了这么多。”
    “没想到连宰相府都成了他们的盟友，居然还打上老夫的主意。”
    “你在天牢里的一举一动，老夫也是知道的。”
    “说吧，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方浮生顿时明白过来。
    理国公误会了！
    什么宁国公，荣国公在干什么，方浮生统统不知道。
    但眼下这老头，显然误会他与两大国公府联合在一起的，是某个阴谋的一部分！
    宁国公府在干坏事。
    方浮生在天牢杀死囚。
    这些都指向了魔道联系的存在。
    贵人勾结魔道，实属稀松平常，理国公略有耳闻，自然联想到了一起，尤其是方浮生，甄英才，宝瑞这些人，合起来号称天京纨绔集团。
    他们玩在一起，自然能联合行动。
    方浮生展现出《魔种寄生诀》的能力，他对表情的控制力有了极大提高，连忙露出敬佩的神色：
    “一切都瞒不过国公大人！”
    “但小子真与宁国公无关。”
    宁国公与荣国公，一向是宁国公做主。
    方浮生作为宰相之子，对于两大国公门清得很，但不能直接推给这两人，这不符合方浮生的地位。
    方浮生连忙说道：
    “只是宝世子告诉小子，风雅亭有宝藏，会有围棋之神觉醒，小子能过来蹭一点好处。”
    “小子一时鬼迷心窍，这才来这风雅亭。”
    “至于家父的话，对此一无所知。”
    方浮生不敢装大，也不敢随意牵连。
    对于这种老狐狸，必须尽量说真话。
    方浮生的名声和地位都很糟糕，哪怕他来理国公府，也不可能知道什么重要内幕。
    宰相和宁国公除非疯了，否则不会把重要任务交给他。
    所以他尽量把责任推卸到宝世子身上。
    宝世子是一个废物，跟自己一样的废物。
    理国公不会去抓他审问。
    方浮生就赌这一点。
    如果宝世子滑跪了，他就改成是大哥说的。
    反正牵连大哥而已。
    死道友，不死贫道。
    方浮生在坑害大哥，坑害兄弟方面没有一点负罪感，轻车熟路。
    理国公闻言，脸色一沉：
    “方家小儿，你说得不真不实。”
    “区区一个元丹境武者，就算风雅亭有异动，你如何能获得好处。”
    方浮生哑口无言。
    唯有这一点，是致命的缺陷。
    【告诉他，你修炼《饕餮魔功》能掌握吞运者的力量，企图吞噬气运。】
    就在方浮生陷入绝境之际，他的耳畔终于传来救星一般的声音。
    魔尊来了！
    这狗东西终于现身了。
    方浮生连忙说道：
    “不敢瞒国公大人，小子修炼过一门武功，名为《饕餮魔功》，能吞噬气运。”
    理国公眉头一皱，却依然冷笑道：
    “饕餮魔功要练成，要么有【饕餮之气】，要么有【饕餮之血】，你两者皆无，如何能修炼这门武功？”
    方浮生发现魔尊尚在，他的底气充足了不少，连忙说道：
    “国公大人，饕餮魔功未必要用饕餮之气。”
    理国公脸色微变：
    “你取了龙气做支撑？”
    方浮生不明所以，他只能佯装点头。
    理国公顿时想清楚了一切。
    宁国公身上越来越多的气运，必定也是修炼了《饕餮魔功》。
    一切都串起来了。
    理国公冷声道：
    “你这《饕餮魔功》贪婪无比，小心反噬。”
    “既然宝家小子与你说的，背后定是宁国公无疑。”
    “真是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他派你过来，是想试探老夫的态度吧。”
    如果说理国公是第一代，镇国公是第二代，宁国公已经是第四代了，双方的情分就淡了。
    方浮生连忙摇头道：
    “小子不知。”
    理国公越想越明白，宁国公派方浮生过来，可谓是一箭双雕。
    一来拖宰相大人下水，二来逼迫自己做选择。
    有时候想得太多，反而容易造成误会。
    理国公沉声道：
    “罢了，他走到今天这地步，要么成，要么死。”
    “老夫要把你供出去，宰相府就要死人，定会得罪方相。”
    “将来柳家还能依靠谁呢？”
    理国公终究是老了，老而无力。
    他既不想参与宁国公的计划，也不想举报对方。
    既不参与，也不举报。
    尽管这不是什么高明的做法，但对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来说，实在是没有那么多雄心壮志了。
    理国公喃喃自语了两声。
    他的神色转为严厉道：
    “方家小儿，你且立下武道誓言，不得将此事泄露出去。”
    “老夫就不会泄露你修炼魔功。”
    方浮生露出惊喜之色，他终于过关了！
    他过关了！
    方浮生连忙举手道：
    “小子若是泄露一丝半点，定叫方萧然不得好死！”
    理国公盯着方浮生，你当老夫是傻瓜？
    方浮生露出讪笑，改口道：
    “若违此事，小子定当万劫不复。”
    理国公身上立刻凝聚法力，在方浮生的身上植入魂印，冷声道：
    “再念一遍！”方浮生心中暗暗叫苦，却也遵从指令，把保守秘密事情喊了一遍。
    理国公点头道：
    “还有件事情。”
    “方家小儿，你想要棋运吗？”
    方浮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说道：
    “国公大人，您愿意给小子？”
    理国公沉声道：
    “橙色的棋运能压制武帝之咒，让柳家的子孙可以修炼武道，重新开始。”
    “这一次围棋之神觉醒，老夫得到了两份。”
    “分一份给你，也不是不行。”
    当然，这是有条件的。
    理国公最大的问题是时间不多了，即使家族成员得到这份棋运，也没有足够的天赋冲击元神。
    若是早上十年，他还有机会冲一冲，现在却是不行了，只能尽量布局，哪怕把橙色棋运用来做交易。
    方浮生左思右想，挠了挠头：
    “国公大人，这恐怕需要跟家父商量。”
    方浮生身上最好的东西，是姑姑给他的【杀生剑】，真正的极品宝兵，还有各种护身的法宝。
    但这些东西加起来，不如绝世天骄的气运。
    理国公点了点头：
    “你要是早这样，兴许两家不会走到这一步。”
    “老夫要你用魔功发誓，若魔道胜利，你要竭尽全力庇佑柳家。”
    方浮生瞠目结舌，这理国公怎么猜出自己背后有人。
    魔尊的声音再次响起：
    【答应他。】
    【用魔种寄生诀，模拟饕餮魔功，然后起誓。】
    方浮生连忙催动《魔种寄生诀》，这门武学与饕餮魔功有几分相似之处，在魔尊的指点上，更是表现完美。
    方浮生代表魔道起誓。
    理国公这才将他收获的橙色棋运，分出一部分交到方浮生手里。
    “记住了，老夫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也没有兴趣参与魔道的事情。”
    方浮生神色一凛，急忙赌咒发誓。
    理国公继续用法力，给方浮生捏了几个契约，让他一一签署，这才轻声道：
    “方家小儿，你可以走了。”
    方浮生走出密室，恍如隔世。
    他完成计划的一部分，却签下了一堆契约。
    不知是赚是赔。
    ……
    理国公等方浮生被请走，这才轻声喊道：
    “崇礼，你说老夫做得对吗？”
    国公府的大管家柳崇礼连忙说道：
    “义父做什么都是对的。”
    “只是方浮生，小人哉，如何能受此大礼？”
    理国公淡淡地说道：
    “不是为了他，而是方浮生背后的魔道势力。”
    “至于其他的事情。”
    “崇礼，你把老夫缴获的黑龙军旗，送给冠军侯，报答他这一次助力围棋之神的觉醒。”
    柳崇礼不由得瞪大眼睛：
    “义父，那是您最珍爱的战利品，更何况武运加持的话……”
    理国公摇头道：
    “所以才要送出去。”
    “冠军侯帮了老夫一个大忙，这份初始的棋运加上府邸的棋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需要担忧子孙遭受诅咒。”
    “这样一来黑龙军旗就不是必需品。”
    “不管将来谁胜谁负，柳家不能输。”
    理国公不打算参与，选择最弱的方浮生投资，将来不管哪家赢了，柳家总有腾挪的空间。
    柳崇礼心悦诚服地喊道：
    “义父英明！”
    这句习惯的喊话，却让理国公脸色黯然：
    “哪有什么英明，不过是猪狗而已。”
    柳崇礼惊讶地喊道：
    “义父！”
    理国公伸手制止柳崇礼的劝说，淡淡地说道：
    “昔日老夫追随圣人，也是见到世间大乱，有志匡扶天下。”
    “那时老夫最看不起的，就是除了自家人外，其他人都不算是人的猪狗辈。”
    “他们为家族考虑得太多，为国家考虑得太少，视他人如猪狗，自己也是猪狗。”
    “没想到那么多年下来，老夫也活成了猪狗。”
    柳崇礼连忙说道：
    “义父，这是人之常情。”
    理国公轻声说道：
    “老夫累了。”
    理国公有些步履蹒跚地走回寝室，坐在床上，他挥手支开侍女，凝望着镜子。
    镜子里的他白发如霜，曾经英俊的面容被时光侵蚀，眼眶深陷，目光黯淡无光，连最后的一丝神采也被岁月吞噬。
    老了，无所谓了。
    理国公闭上眼睛，决定多方投资，剩下的就相信后人的智慧了。
    ……
    【魔尊大人，刚才您去哪里了？】
    方浮生趁着夜色，走出国公府，回到自己的马车上，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他恨不得把魔尊大卸八块，骂这狗东西害人。
    谁料魔尊淡淡地说道：
    【理国公乃是三劫元神，他突然闯入风雅亭，风险极大。】
    【本座要不做些准备，安能与你对话？】
    【更何况天元山产生了一点变动。】
    方浮生大惊失色，连忙问道：
    【发生什么变动了？】
    魔尊摇头道：
    【这你不用操心，只是真龙睁开了眼睛，给本座造成了一些麻烦。】
    方浮生眼前一亮，在他印象中这魔尊比大部分的元神都要强，连他的父亲都发现不了端倪。
    若是能夺取真龙，他兴许有望摆脱对方。
    魔尊像是看出了方浮生的心思，冷冷地笑道：
    【你要是去夺取真龙，第一时间就会灰飞烟灭。】
    你这狗东西！
    方浮生咬牙切齿，差点破口大骂。
    可是他不敢。
    不过魔尊倒是说了两句好话：
    【你今日的表现倒算可圈可点，本座扶持你的话，倒是没有做错。】
    【如今有了这份棋运，就能施展下一个步骤了。】
    方浮生连忙问道：
    【什么步骤？】
    魔尊淡淡地笑道：
    【本座可以教你一招，这一招唤做天魔大化。】
    【这一招据说是从魔波旬的一招残式演化而来的。】
    【你若配合魔种寄生诀，就有办法从他人身上汲取气运，哪怕不杀也行，只是效率很低。】
    【若你懂得下棋，倒是能鲸吞天京棋坛的棋运，炼化为己用。】
    【可惜围棋之神横空出世，你已经没有这机会了，只能退而求其次。】
    方浮生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让自己来夺取风雅亭的棋运，实在是算计极深。
    若非楚无疆在，他应该走向了一条康庄大道。
    比如他将化身棋魔，一个人横扫整个天京棋坛，成为一代传奇。
    纨绔子弟变成棋圣，足以让人侧目。
    现在这条路已经全毁了。
    一想到这里，方浮生就更恨了。
    他连忙说道：
    【魔尊大人，小子愿学这天魔大化。】
    魔尊点了点头道：
    【很好，这天京还有很多的宝贝，能助你修行。】
    【等你练成天魔大化，本座再来安排。】
    方浮生刚被毒打一顿，吃了几颗甜枣，突然开始觉得自己又行了，他连忙问道：
    【有什么宝贝？】
    魔尊露出一抹笑容：
    【国子监有一件至尊的宝贝，唤作《创鬼录》。】
    【它比这围棋之神，还要珍贵数倍。】（注：451章）
    【你是宰相之子，正好捷足先登。】
    这样的宝贝，我怎么可能拿得到！
    方浮生心中暗骂一句，却没有直接反驳。
    因为他相信这魔尊，已经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一定会创造机会，夺取《创鬼录》。
    两人开始商量如何夺取《创鬼录》，商量到天都亮了，相府的马车终于返回府邸，方萧然正站在大门口，等候弟弟归来。
    “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进地牢里。”
    “是，大公子！”
    方浮生万万没想到，他刚回家就是这待遇，不由得惨叫一声：
    “方萧然，你这混蛋！”
    方萧然不为所动道：
    “这是为了你好。”
    ……
    天京，风雨楼
    此时天色大亮，传说之夜落下了帷幕。
    楚无疆为众人讲解了整整五十盘围棋，每一盘都远超现有棋坛的水平。
    颇有前世人工智能横空出世，洗礼整个棋坛的感觉。
    只不过人工智能不会告诉他们，下棋的原理。
    而楚无疆可以。
    所有的棋手都很兴奋，哪怕是天象真人这样的元神强者，都对楚无疆执师礼说道：
    “吾等不会忘记今夜，永远感激冠军侯的指点。”
    楚无疆笑了笑说道：
    “一切都是为了棋坛的发展。”
    “我等不可敝帚自珍，应该互相交流才对。”
    “本侯提议，今后在棋院之中要敞开怀抱，互相讲解下棋的思路，以供大家参考。”
    楚无疆对前世的棋坛，有一定的了解。
    比如日本棋坛最早是师徒制度，讲究一个传男不传女，要考验再三，才能教给弟子。
    后来韩国棋坛能后来者居上，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出现过两代高手，不管是石佛还是曹燕子，他们在探讨围棋的时候，从不讲究尊卑。
    石佛在赛后，总会把自己的下棋思路，绝招全部讲出来，以供其他高手参考。
    再后来中国棋坛，则是更为开放，更为有效的棋院制度，召唤高手集训，互相研究，尤其是网络围棋的诞生，让每一个高手都能得到充分训练。
    制度的改进和技术的发展能促进棋艺的进步。
    楚无疆要起表率作用，他把这五十盘棋全部讲出来，你们能学多少，就学多少。
    我都讲出来，你们那点绝招就成笑话了，还不如讲出来一起学习。
    众人叹服：
    “我等遵从冠军侯的旨意。”
    “从即日起，绝不敝帚自珍。”
    楚无疆这才心满意足地说道：
    “如此甚好。”
    柳心琪则是详细记录这一切，听到楚无疆的话后，连忙说道：
    “小女子提议，把整栋楼都买下来，作为棋院使用。”
    “兴许几百年后，当这一切成为传奇故事，许多东西都将成为气运秘宝。”
    柳心琪言之有理，众人纷纷赞同，把现场封存起来，几百年后棋界还能得到一堆宝贝。
    楚无疆不由得笑道：
    “柳博士言之有理，本侯没有意见。”
    今日的收获已经心满意足。
    不过楚无疆并没有忘记秦阳，他一边向众人告辞，一边使用秘术传音道：
    【秦少侠，你不是要去六扇门吗？】
    【现在就跟老夫走一趟吧。】
    秦阳纠结了一个晚上，整个人越想越害怕，自己吓自己，几乎要弄得崩塌，现在他听到楚无疆说要去六扇门，连忙摇头道：
    【不用了，小子相信您就是赵神捕。】
    【只是您真会饶了姐姐？】
    楚无疆不客气地说道：
    【这是自然，你们的性命无足轻重。】
    【至于你杀了甄世子，恐怕更多是遵从荣国公的指令，只要你没犯下重罪，老夫能算你戴罪立功。】
    只要击杀潜伏在天京的薨殒阁高手，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秦阳经历过许多，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只见他沉声道：
    【那小子还有一个条件。】
    【说吧。】
    【小子需要有人作保，担保姐姐的性命。】
    楚无疆眉头一皱：
    【你要找谁作保？】
    秦阳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楚无疆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去，沉声道：
    【小子需要冠军侯作保。】
    什么！
    你这不是送货上门吗？
    尽管他不相信楚无疆真的是一个好人，但他认为楚无疆很爱惜名声，还愿意公布各种棋盘，至少是个表面好人。
    值得信赖。
    楚无疆饶是见多识广，差点绷不住。
    【冠军侯太过显眼，不能换一个吗？】
    秦阳像是找到破绽一样，咬牙道：
    【只能是他做作保。】
    【除了他，小子谁也不信。】
    楚无疆假装犹豫片刻道：
    【那就请冠军侯来作保。】
    【老夫请他在雅间等候，至于老夫的话不适合露面，免得引发怀疑。】
    哎，人品太好，有时候就是这样的。
    敌人主动送货上门。
    秦阳喊道：
    “冠军侯，小子能否与侯爷详谈。”
    “昨天下午，小子还见过您呢。”
    楚无疆露出和善的笑容道：
    “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