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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诸天:从斗罗开始落墨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肖家退去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肖家退去

    看着已经彻底失去生息、潺潺鲜血缓缓浸湿地上红毯、临死之前还要给他们肖家扣上一个屎盆子的证人,肖万诚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
    林朝辞问题中的每一个字,都像极了一个巴掌,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即便他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在林朝辞尖锐的问题下,也无能为力。
    会有人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
    不会!
    这是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答案。
    其他人知道,他也知道。
    而他找来的证人,当着所有人的面,以自刎这种方式证明自身所言属实,其中的影响太大了。
    口供一翻,一切又不一样了。
    尤其是这個该死的证人。
    翻了口供不说。
    还玩了一手死无对证。
    说真的,哪怕这个证人不翻口供,直接来了一个死无对证,他都能把这件事定义成杀人灭口,可是,翻了口供再死,这个想法只能作废。
    且,仔细思索后,肖万诚甚至有一些莫名的惶恐。
    他可以肯定,这个证人之前跟他举报的事都是事实,因为这个证人想要往上爬,既然他想要往上爬,就绝不会在这种事上诬告木人直,要么把木人直踩死,要么被木人直踩死,没有万全的把握,以这种败类的性格是不会开口的,更别说他肖万诚在道盟监察使的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一双眼睛早就磨炼了出来,谁撒没撒谎,他三言两语就能问出来。
    可这个证人还是死了!
    蹊跷的死在了自己的剑下!
    他这个距离证人不过十步的高手,根本没想到这个证人会自刎,更没察觉到有人做什么手脚!
    顺着这条线,往下想想。
    今日的证人,何尝不是明日的他?
    就算控制这名证人自刎的幕后凶手实力有限,只能控制一些修为和这名证人差不多的人,无法操控他,可是,肖家也不全是像他这样的高手,如他身后的女儿,万一被操控,当众说出肖家的那些龌龊事,比如屈打成招,甚至是瞎编一些根本没有的事,他该如何应对?
    肖家世代执掌监察使之位。
    如果失去了名为“公正”的护身符。
    道盟中的其余世家,一定不介意联手把肖家灭掉。
    这是一个回答,一个态度。
    也是一个警告。
    如果他就此收手,还可以相安无事。
    如果他还想借题发挥,这个证人的下场就是肖家未来所有人的下场,且,就算他借题发挥,在舆论反转的这个节骨眼上,也不可能成功。
    留给他的选择看似很多,实则,只有两个——要么顺坡下驴的滚蛋,要么,颜面扫地的滚蛋!
    权衡了一下利弊得失。
    就算肖万诚心中再有不甘。
    在付出了一条人命的铁证如山下,也只能摆出一副嫉恶如仇的嘴脸:“原来是一场误会……此等小人,丧尽天良,哪怕临终醒悟,也罪该万死,拖出去喂狗……还望杨老家主海涵,在下也只是按照道盟的规矩行事执法,未曾想,被人蒙蔽,实在惭愧,但说句不该说的话,杨老家主也要好好管教一下自家门下的门徒了,竟出现了这等诬告同门的小人……罢了罢了,大婚之日,在下也就不久留了,这就告辞,杨老家主和诸位家主都请留步!”
    肖万诚深知杨一方的性格。
    也深知这些道盟世家的家主对他本人有什么看法。
    故此,便是退了,也是自己给自己铺台阶的退了。
    根本没指望其他人给自己台阶。
    吃了个哑巴亏,其实也没什么。
    日子还长。
    未来如何,谁也说不准。
    只是对这种诡异的道法,甚至有可能是影响人心智的道法,多留了一个心眼,提防一下而已。
    至于说,如何防范……说的好像黑狐没被东方月初与王权富贵持剑钉在门上时,其他一气道盟的道士就会相信东方月初辩解的说辞一样。
    所谓防范,也只是在心里防范。
    人死如灯灭。
    就算他说,这个证人被操控,以此为借口让其他道盟世家理解,杜绝自家人被控制的可能性,难道其他道盟世家就真会相信他这套说辞?
    如果真是那样,他已经能想出一万种肖家被灭的理由了——某家主被人控制,灭了肖家满门!
    道盟监察使,只有在游戏规则里才拥有相应权力。
    但当所有人突破底线后,道盟监察使什么都不是。
    “慢走不送!”
    杨一方黑着脸,甩了一下袖子。
    心底松了口气,是真的。
    脸上的不爽,也是真的。
    这个证人死的太蹊跷,别说肖万诚这个老谋深算的人了,就算是杨一方和在座的所有宾客,也都看出来了,只是这些人都没说出来而已。
    故此,在肖万诚告退时,杨一方也就没得寸进尺。
    说白了,杨一方知道自己理亏。
    可在大婚当日,死人也就算了,如果真像肖万诚计划的那样,把木人直抓走,别说杨雁如何作想,便是他这个岳父,也一定会抬不起头。
    如今,死无对证,自是罢手言和。
    而脸黑的原因,则是因为木人直这个蠢货的操作丑陋的难以直视,要不是证人死前吼出的那番话,帮木人直洗白了一下,就凭木人直之前说的那两句话,就能硬生生把他气出心梗。
    只是,眼下是婚礼。
    就算他再不爽,也要忍着。
    只有忍到婚礼结束,他才能把木人直这个蠢货喊过去,收拾一顿,起码让其半个月难以下地。
    说白了,之前合计那么多,为的就是保住杨家的脸面,总不能肖家没把杨家的脸撕下来,他来了一手自爆,让杨家有个不体面的结果吧?
    故此,杨一方臭着一张脸。
    气哄哄的回到了观礼席上。
    瞥了一眼身旁的几位家主,对眯眯眼的费管家点点头,略显惆怅的叹了口气,拍拍不知何时回到观礼席上的林朝辞肩膀:“大恩不言谢……”
    “杨伯伯言重了。”
    “真要谢,也该谢那只鸽子。”
    “如果那只鸽子不来,可能我也猜不到其中细节。”
    林朝辞推脱了一句。
    不留痕迹的将所作所为遮掩了过去。
    不过,杨一方又不是傻子。
    他们杨家有没有控制人的法术,他这个家主还是清楚的,对于其他世家的绝学,他也大抵心知肚明,那名证人死的蹊跷,在其背后,除了林朝辞这个疑似从道盟秘传中领悟多种法术的天才,还有谁能控制那名证人临时反水?
    故此,杨一方才对林朝辞道谢。
    而不是谢谢鸽子和其他世家的家主。
    因为他们都明白,这场风波的转折点是从何而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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