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雪本还想推辞,看见帕子上的刺绣时就忍住了,她接过帕子惊叹道:“太漂亮了,这鸟绣得跟活的一样,红丽你还有这本事呢?从哪儿学的?”
红丽被夸得红了脸,“跟我娘学的。”又认真地纠正素雪道:“那上面绣的是鸳鸯。”
不管是鸳鸯还是什么鸟,好看就行,素雪道:“这个帕子我收下了,谢谢你,红丽。”
孙寡妇如释重负般地笑了,这个从小在镇上长大的俊妮,也不是那么拒人千里之外的。
素雪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婶子,你看一下这个。”
孙寡妇疑惑地接过来,见是用细细的线条勾画的图案。
她家的独轮车经过改造后,确实省力好用很多,听说虽是叶秀才想出来的,但却是俊妮画的图。
想到这,孙寡妇不由郑重起来,低头细细地看了一回,才抬头问道:“这画的是个装东西用的物件?”
素雪眼睛闪了一下,能一眼看出画的是什么,看来她没有找错人。
“嗯,这是个装东西用的双肩包,婶子你看,这两个带子是背在肩上的,既省力又方便,比包袱好用。”
孙寡妇思索着,“看起来确实比包袱好用,就是做起来比包袱费些功夫。”
“婶子能做出来吗?”
“我那还有点料子,我先试试吧。”
送走孙寡妇母女,素雪寻找着永安的身影,永安刚叫醒了她,就跑去找小妮和牛牛去玩了。
“姐,快来捉蚱蜢。”顺着声音,素雪看见永安在不远处向她招手。
素雪走过去,转过坡脚竟然是一片开阔的草地。
几家人的牲口都散放在草地上吃草,孩子们在草地上追逐打闹,大妮和二妮跟几个年轻点的妇人在草地边的树下做针线。
素雪问永安:“爹和汪表哥他们呢?”
永安玩得满头大汗,小脸红扑扑的。
“跟牛爷爷他们去大路上了。姐,我抓了三只蚱蜢了。”永安举着他的成果给素雪看。
素雪捏着袖子帮他擦了擦额上的汗,问道:“蚱蜢好抓吗?”
用帕子擦?素雪表示舍不得,红丽送的帕子那是艺术品,当下就被放进空间收藏起来了。
永安兴奋地道:“可好抓了,这里的蚱蜢好多,三哥刚才一把就能抓三个。”
“你三哥真厉害,他人呢?”素雪转了转头,没有看到三小子。
永安也回头寻找,“咦,他刚还在这里的。”
这个三小子,还能一直躲着她?
见不远的牛牛又抓到一只,永安着急道,“姐,你在这一片抓,我去牛牛那儿。”
说着跑开两步,举着手就往草丛里的蚱蜢扑去。
几个孩子你一扑,他一跳,活像几只大青蛙。
素雪看得童心大发,她也扒开干枯的草丛,几只蚱蜢立刻就跳了出来。素雪找了根树枝,在草丛里一划拉,黄黄的飞起一群。
怎么会这么多?想到什么,素雪忙小声喃喃道:“查询蚱蜢与蝗虫的区别。”
听着耳边的电子女声,对比着手里的蚱蜢和屏幕上的图片,素雪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这哪里是什么蚱蜢,分明就是蝗虫。
“大旱之后最容易出现蝗灾。”想到刚才听到的电子女声素雪心里一阵惶惶,万一真的出现了蝗灾怎么办?
可转念又一想,他们已经在逃荒了,还能再糟糕到什么程度呢?
“姐,你抓了几只了?”永安牵着小妮的手又跑了回来。
素雪甩掉心里的不安,把手里的所谓蚱蜢递给永安:“你们抓这个干什么?”
永安想也不想地道:“喂鸡,鸡可爱吃了。”
小妮提醒道:“可我们家没有鸡了呀。”
永安似乎才想起来,苦恼地道:“对哦,三大娘把鸡都杀了,那我们抓这么多干什么?人也不能吃。”
素雪忽然福至心灵,谁说人不能吃?挡不住蝗灾,变灾为宝也成呀。
“永安,小妮,牛牛,你们抓了蚱蜢给姐吧,姐给你们讲故事听,抓够二十只的人才能听噢。”
三姐会讲故事?姐姐会读书,当然会讲故事了。
几个孩子听说有故事听,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边卖力地在草地上扑抓,边兴奋地大喊,“抓蚱蜢,听讲故事喽。”
草地上玩耍的孩子一听,都围着永安几个问原委,有胆子大的来问素雪:“俊妮姐姐,我们抓够二十个蚱蜢也能听故事吗?”
“能啊,只要抓够数都能听。”
草地上的孩子们纷纷停止了疯跑打闹,开始了全民抓蚱蜢活动。
几个大点的孩子很快抓够了数,用毛毛草的草茎串成一串交给素雪。
素雪笑眯眯地一个一个正跟他们数得开心,就有人喊了声:“翠香跟栓柱吵起来了。”
草地那头一男一女两个年纪相仿的孩子越吵声音越大,素雪他们在这里都能听得到。
女孩子尖着嗓子质问:“这只蚱蜢明明是小香抓的,给你小妹玩的,怎么就成小妹的了?”
男孩子也不甘示弱:“这就是我小妹自己抓的。”
翠香是张屠户家的大女儿,张富的妹妹;拴柱是王猎户的孙子。
“小妹才三岁,能抓住蚱蜢?你让她再抓一个看看。”
“就是小妹抓的,你不要以大欺小。”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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