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真得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你赔我手表!赔我手表!”
这声音怎么都有些耳熟?于是我说着不好意思用手背轻轻推开了挡在前面的几个人,然后我就看到了小黑以及……
骆可怎么会在这儿?
骆可狼狈地坐在地上,手里还有一半满是钻石的表链,另一半则在小黑手里,在他面前一向温顺的人此时红着眼恨不得吃了骆可。
骆可身上的穿着明显就不是被邀请然后来这里参加订婚宴的,真不是我想自作多情,他出现在这里多半是为了我。
我感受到许多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小黑陪了自己一晚他们自然是知道的,至于骆可,圈子里爱听点八卦的人基本也能认出他。
于是他们看我的表情变得玩味和揶揄,我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成为了笑话中的人物,在接下来的一阵子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还狡辩!”
小黑气极了,甩手就给了骆可一巴掌把人扇倒在地,太过突然就连我都没想到,在他甩第二个巴掌时我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人制止住。
见到我后小黑慌了下,眼珠一转眼泪就出来了,没了之前凌人的气势委屈地往我怀里扑:“京哥,他故意弄坏了我的手表!他太欺负人了! ”
被打倒在地的骆可爬了起来,顶着那张红肿的脸看着我,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掉,他咬着唇不吭声,倔强又可怜。
刚刚我不在时明明还听他向小黑解释,现在我在了,他反倒一句话不说了。
我拍了下小黑后背:“别哭了,一块手表而已,再送你就是了。”
小黑立即停了眼泪,还带着哭腔的撒起了娇:“谢谢京哥,你对我真好。”
“但是你打人不对,道歉吧。”
这句话是出于我对骆可的了解,他不是那种坏心眼的人,这点我是承认的,也是我容忍了他这么久的原因。
“我向他……”
小黑是不愿意的,想要辩驳几句,可在和我对上视线后立即没了辩驳的底气,不情不愿的向骆可说了声对不起。
但骆可瞧都不瞧他,只用那双被泪水浸得更为黑的眼珠瞧着我:“你、信我吗?”
他几乎咬破了嘴唇,如一朵快要被狂风吹散的小白花,看热闹的人中不少都对他升起了怜惜之情,再瞧我,就觉得我十恶不赦了。
这时几个保安跑了进来,带队的队长瞧见骆可后一指:“快!快把他抓起来带出去,居然敢偷跑进来!”
两个保安就向骆可跑了过去。
看来我的猜测是没错的,骆可不是被邀请进来的。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有必要闹得更难看,我阻止保安没让他们粗鲁的把骆可带出去。
骆可见状,看着我的眼睛从泪水里透出了亮闪闪的光,他试图伸手抓住我:“京哥,我……”
“回去吧。”我开口冷漠的打断了他。
他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整个人摇摇欲坠。
我自认为已经给了他足够的体面,追根究底,一切事情都是因为他作为没被邀请的人却偷跑进来才发生的。
至于手表,他也赔不起,我也没有提这茬。
我无法理解他此时的伤心,以及对我的失望。
我还不够仁至义尽吗?
我觉得我都快立地成佛了。
“他是我的同伴。”刚才和我说话的男人突然出现来到了骆可身边,温柔地揽住了他的肩膀,给了这个快要碎了的人一个依靠。
几乎是在宣示主权。
我了然,原来之前的挑衅是为了骆可。
“他是谁?”
“他就是秦家老二。”
“他就是那个被秦家赶到国外的原配之子!听说他回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夺回了秦家的公司!把他的后妈送进了监狱,把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送去了精神病院,至于他爸现在还在监护病房里躺着呢。”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秦家和闻家的掌权人,精彩!”
众人嘀咕着,明眼人都能瞧出他是在说谎,如果真是他带来的人,怎么会穿得这么随便,参加正式的宴会穿正装这是基本的礼貌。
但他都这么说了,自然也不会有人揭穿他,保安们只能倒霉的赔着笑脸道着歉退了出去。
秦肆意冷眼睨着我:“不过是一块手表。”
耳熟,是我刚说话的话。
秦肆意掏出支票,叫侍者送上钢笔,笔走龙蛇的写下了一串数字后撕下支票,傲然的道:“我们赔得起。”
手一扬,轻飘飘的支票在空中飘了好半天才打着转的落到了地上。
惊讶声此起彼伏。
看热闹的人都觉得这个行为实在是太过了。
我看都没看一眼,只觉好笑,我是谁,我是闻时京,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闻时京,即使是在京城这些富少的圈子里我也是最有底气,最出彩的那一个,哪怕父母不在后,小叔也为我把这份底气撑了下来,而现在我是闻总,多少人靠着我活,多少世家要唯我马首是瞻。
拿钱,羞辱我。
就凭他秦家老二。
“是在国外待了太久没了教养,连怎么赔礼道歉都不懂了吗?”
我和秦肆意针锋相对,大厅里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但一个个瞧着都很兴奋,恨不得我们能撕破脸直接动手打起来。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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