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而经过李永吉以及手下一众年轻技工的不停摸索论证,总算是把李永吉从现代社会打包搬运过来的发电厂摸了个差不多,至少知道大体应该怎么操作了。
搞明白怎么操作,特别是搞明白注意事项之后,一周之后的星期一早晨九点钟,这座被李永吉任命为启明星一号的发电机组,就正式的点火发电了。
虽然刚开始为了安全起见,加上电力需求量不高,只开动了两台中的一台发电机组,发电量最高只有一千千瓦时,也就是发电量最高只有一千度电,只有总额定发电量的五十分之一,但这却是十九世纪中国的第一次正式发电,具有很重大的历史意义。
启明星一号发电机组发出的这部分电能,除了自用外,主要是用来为附近的砖窑厂、水泥厂,木工厂、冶炼厂提供工业用电,余下的电量则会为工地上的探照灯供电,用来提供夜间照明。
也就是说自从有了启明星一号发电机组,以后不管是工厂用电还是夜间照明,都可以彻底摆脱柴油发电机,尤其是夜间照明,可以大范围的增加探照灯,增加照明范围,同样的,这也可以增加夜间施工的人数与范围,加快施工进度。
其实给李永吉传送电炉,搞冶炼厂的主意,还是张信达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消耗发电厂制造的电能。
当初李永吉比较贪心,一次性要了个发电量五万千瓦的发电站,但搬完了发电站,张信达的吨位就耗干了,短期内无法再传送大型的炼焦设备以及合成氨设备,毕竟那也都是大家伙,质量不轻。
也就是说,短期内是别想把炼焦厂以及合成氨制造厂建设出来了,可是火力发电厂不是别的,因为使用的是利用高速蒸汽的蒸汽轮机,再慢也有个限度,所以发电厂一旦点火发电,通常都有个最低发电量,这个最低发电量通常要比水力、风力之类的要高的多。
为了能不浪费发电厂的产能,所以张信达才送了三台电炉过来,目的就是消耗其中的电量,把发电量变成更实在的产品,而李永吉之所以要等一个星期之久才正式点火,除了更谨慎外,也是为了等张信达积攒够吨位,然后把小型冶炼厂打包传送过来。
其中一号电炉是最大的主炉,主要把收集来的废铁练成普通碳钢钢锭,然后再把这种普通钢制造成菜刀、锄头、铲子等生活用具,这就是所谓的炼钢。
二号炉跟三号炉子都是小炉子,主要是造钱,其中二号路负责熔炼白银,把白银变成新式银元,三号炉负责熔炼黄铜,制造新式铜币。
炼钢的一号炉不说,二号跟三号炉目前主要任务就是熔炼新钱,为即将开始的货币改革做货币准备。
也就是说,李永吉打算再稳定一段时间后,就在自己的治下正式发行新货币,新货币实行银币本位制,主要以新式银元为主,但同时也流通纸币,纸币与银元可以等值兑换。其目的,就是用这种优质的新货币,来取代市场上那种种劣质钱币,整顿整个金融市场,促进商贸繁荣。
…新币发行后,不管是银币也好,纸币也罢,都会先跟原本的银两以及铜钱并行发行一段时间,但政府以及军队的采购只用新货币。
这么做,是为了有一个过度,因为一下子强行发行纸币的话,老百姓根本不认,所以必须先发行银币本位制度,同时也流通纸币以及其他旧货币,等大家用习惯了,新货币,特别是新纸币建立起一定信誉度后,再慢慢过度到纸币为主。
李永吉有现代社会的廉价白银做依仗,所以银币本位制对他而言是最合适的制度,但在现代社会大规模制造新式银元总归是不妥,因此他才正式的在这个时空制造自己的新银元与新铜币。
不管怎么样,发电厂建立起来并正式运行正常后,李永吉总算能喘口气,可以把心思放在别的事情上了。
还别说,在李永吉闷头躲在广德县的山林中玩发电厂的时候,外面最近也是发生了许多大事。
首先第一件大事,是发生在江南地区的打击反动派的运动,不过李永吉自己更喜欢叫打土豪。
反动派是一个江南地区最近新出现的一个时髦名词,意思是反对李永吉,反对新政府,反对精武军,反对老百姓追求幸福生活的那一小撮反动人士,实际上针对的就是那些掌握大量土地资源的士绅阶层。
李永吉所代表的阶级,实际上已经是商业资产阶级了,当这个阶级崛起后,因为商业的加速繁荣,这批人迫切的需要打破原先头顶上的束缚,迫切需要获得更多的土地资源与劳动力资源,迫切的想要成为新贵,因此跟原先掌握大量生产资料的士绅阶层就产生了很多矛盾。
这个矛盾过去还不明显,但当李永吉不断打压粮价,不断扶持商人后,新兴的商业权贵跟原来的地主守旧势力之间的冲突就越来越多,只不过受限于精武军的强大,才没有立刻激化。
但是当高产水稻出现之后,这里面蕴含的巨大利润让新型商业权贵激动不已,他们迫切需要获得大量土地,成为新的农场主,来生产这种注定会改变世界的高产水稻。
换言之,新型权贵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高产水稻无偿推广,他们只打算自己拿来种,自己来赚钱,同样的,李永吉搞的那个牲畜养殖优惠政策,特别是那些新品种,比如大白猪,比如高产蛋鸡等,他们也打算完全自己盘下来,不给别人玩。
这样一来,这些人就迫切需要土地,可土地大都掌握在旧有的大地主手中,怎么办?
好办啊,就一个字,抢!
以李永昌为代表的这批新兴资产阶级大都来自底层,不会讲什么素质,讲求吝啬是本性,追求实力是本质,在他们看来,自己明明手里有刀,还跟那群反对自己的人玩赎买,那真的太傻了,再说他们也看不上自己,不一定会卖土地。
就这样,为了土地,为了利益,以李正祥李永昌为首的新权力代表,就制定了一个打击反动派的计划。
这个计划表面上是打着整顿地方治安,镇压阴谋造反的反动份子,肃清满清余孽等名目,针对的对象也是各地的土豪劣绅,但实际上就是为了抢钱抢地皮。
不过,此时的地主,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罪大恶极,实际上很多地主在当地名声不错,可这些名声不错的人又往往占据了大量土地跟财富,说造反很难让人信服,那怎么办?只能给安一个反动罪了。
…反动罪这个词,就跟后世的流氓罪差不多,是个十分宽泛的新罪名,也就是说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有造反行为,但只要是认定你反对新政府,反对精武军,心向满清朝廷,那就是反动派,那就是犯了反动罪。
在打击反动派的计划当中,由于执行的地方官多是各地旧官府的衙役胥吏转变而成,对当地大户的情况比较清楚,李永昌又是有心算无心,提前得到了各地驻军的支持,并利用无线电通信提前制定好了统一的抓捕计划,是同时发动,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所以效果斐然。
实际执行过程中,都是由各地的新任地方官带着警察部队以及当地驻军,按照名单挨个上门抓捕。抓捕的时候,通常是先宣读一下你的罪名,然后就强行抓人带走。
这个抓人,可不是只抓首犯,而是全家一起抓,也就是说除了奴仆外,只要是跟你有亲属关系的,全部抓起来,如有反抗,当场打死。
不要小看这些由胥吏转变而来的地方官,他们一旦翻身做主,胃口之大,手段之凶简直令人发指,因为他们不但抓人,还亲自审问拷打,务必要把对方藏起来的所有财富都拷问出来为止。
抓到的人,通常男的会送去劳改,也就是当劳工,一直做到死为止,女的通常是送去当娼ji或者女工,总之下场没有一个好的。
仅仅不到一周,江南各地就抓获了五万多人的反动派以及反动派家属,至于炒家充公的财产,具体的数目还没算出来,但仅仅是初步统计,只银两就有一千多万两,粮食过五百万石,充公的土地则超过三万顷,各式珠宝难以计数。
这个结果让李永吉自己都有些咋舌,他忽然想,另外一个时空的历史上,太平军打下苏南后,似乎也没这么多财富吧,如果有,还能那么快败亡?不过转念一想,太平军打过来的时候,这些人要么跑掉,要么把财富隐藏起来,不像自己,是各地突然同时发动,效果自然不同。
然而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如此凶狠的抄家灭门行为,居然得到了百姓的一致称赞,如果是在当地很有恶名的土豪劣绅也就罢了,可据李永吉所知,明明很多被抄家的人家在当地很有善名,可这次倒霉后,居然很多当地百姓也拍手称快,这就让人诧异了。
其实原因很简单,不过是国人典型的看热闹心理,仇富心理,或者说是落井下石心理。
过去你有钱有势,又身居高位,我拿你没办法,只能讨好你,顺从你,所以你一旦做点好事善事,我们就歌功颂德,到处传扬。可是,一旦你倒台了,那大家立刻就是群起攻之,以前你做的善事也成了伪善,并在痛骂的过程中得到了心灵上的最大纾解。
或许,正因为李永昌等人熟悉国人的这种心理,所以他们才敢发动如此明目张胆的打击反动派的行动,而结果呢,不但获得了巨额的财富跟土地,还收获了众多的民心!
可以这么说,打击反动派的行为一出,江南各地的民间都是欢腾不已,叫好声不绝于耳,对江南新政府的向心力也越来越强,效果之好难以想象,甚至比李永吉之前给大家免税的效力还要好。
“你感叹个毛啊。”听到李永吉的诉说,张信达却一脸的无所谓,“现代社会都免不了这种情况,何况是十九世纪的清朝?对广大老百姓来说,很多时候不想知道真相如何,只想看自己想看的真相。
…或者说,自己过得不好没关系,看到原先比自己过得好的人忽然过的比自己还不好,那就是高兴,那就是开心,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呢,那就得拥护,那就是好人。
正好,你们搞的那个打土豪,呃,是打击反动派的政策,正好戳中了他们的g点,让他们获得了一次心灵上的狂欢,由此带来民心上的拥戴,也就很自然了。”
“你说的我都明白。”李永吉叹了口气,“我只是……怎么说呢,心理上有点接受不了。”
“卧槽,还接受不了……哥你去那边也一年多了吧。”张信达撇撇嘴,“怎么心理上还没转变过来?无毒不丈夫我就不说了,但起码你也得了解并适应那个世界的世界观跟人生观吧。你要总这么……嗯,怎么说呢,伪善下去,早晚出事儿啊知道么。”
“我来这里之前,可是活了三十多年,这么多年建立的人生观,哪有那么容易一下推倒,再说心存善念也不是坏事吧。”李永吉摇摇头,“好了,我也就是跟你吐槽一下,又不是真的要做什么,你这个安慰可做的真差。”
“我都是为你好。”张信达道,“你这就是伪善,这就是心口不一,这事儿对一般老百姓无所诶,对一个**者来说可就是要命的事儿。所以我才劝你尽早转变过来,一定要强硬强硬,再强硬,否则的话,别人会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我可不希望失去你这个金主,更不想失去你这个唯一能跟我这么聊天的家伙。”
说到这,张信达也叹口气:“知道么,老子现在有钱了,还是身家几百亿那种特有钱的主,出入都得带保镖,可以说是在我这个世界,算是走上人生巅峰了,但不知为何,最近总觉得还没有以前跟你一起的时候快乐。那些嫩模啊,游艇啊,私人飞机啊,就一开始买的时候还兴奋,可过后就是一阵虚无与难受,怪不得很多人吸毒了,怪不得大富豪要找个更远大的新目标了,比如投资科技,拯救地球什么的。尼玛我要不是有你这个大游戏要玩,我特么估计也要走上这条路了。”
“哦哦,原来你把跟我交易当成打游戏啊。”李永吉笑道。
“难道你不是么?”张信达笑了笑,“所以说,看来真是什么出身决定了什么素质,咱骨子里就是一diao丝,就算有钱了也很难转变过来。我总结了下,我在这个世界上享受的快乐,居然还不如跟你交易的时候,为你准备各种物资的时候兴奋,你说咱是不是犯贱啊。”
“或许吧。”李永吉耸了耸肩,“我何尝不是?来了这里一年多,本质上我还是个死宅,还是跟这个社会格格不入,平时吃喝住用行,也基本都是现代品。正如你所说的,我们的出身就决定了我们的骨子吧。”
“不说那些了。”张信达忽然摆摆手,“你什么时候建国称帝?”
“这话题变的有点快,怎么忽然就变成劝进了。”李永吉苦笑了下,“什么时候建国称帝啊,起码要打败清廷再说吧。不是早就说过了么,要玩三国鼎立,玩高筑墙缓称王么。”
“以前我也这么想。”张信达道,“不过忽然发现,你这样做太慢了,太浪费时间了,而且也很不恰当,甚至很危险。”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你既然在十九世纪的中国强行扶持了个商业资产阶级出来,而这个新权贵也已经站起来了,还具备了这么强的攻击性,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你如果还不登基称帝,大家都会不安的。”
“大家都会不安?”
“没错。”张信达点点头道,“你那个新政府的新权贵阶层都是什么人呢?是中小商人,是衙役,是胥吏,是工匠,是佃户!这些人在清朝,不对,是1860年的中国,都是下等人,都是长期遭受鄙视的人群,而他们自身也有各种各样的恶习陋习。这批人上台了,反攻倒算的能力一点也不可忽视,这就是一团火,如果不小心对待,真的会惹火烧身啊。”
“我有军队,不用怕。”李永吉淡淡的道。
“就是有军队才麻烦。”张信达道,“军人对荣誉跟利益的渴望一点也不差,甚至更强。你现在跟拿破仑有点类似,都是新权贵的代言人,新权贵迫切需要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宰,来保护他们之前通过各种手段获得的财富与权力。在中国,只有皇帝,只有至高无上的皇帝,才能做出这种保证。
也就是说,通过那次打击反动派的行动,旧官僚旧地主跟你之间就算不是势不两立,那也是仇恨满满,不比仇恨太平天国差,你能依靠的只能是新权贵。
同时呢,新权贵为了保证自己的既得利益,也需要一个主心骨,需要一个新方向。
你成为皇帝,就说明没有退路,要全力以赴争夺天下,是向天下展现了你的气度与野心,大家就会自动的团结一致跟随你,甚至那些骑墙派也会选择跟随你。
可如果你一直这么拖着不称帝,大家就会忐忑不安,怀疑你的魄力,怀疑跟着你是否值得,怀疑最后还是会被打回原形。
古代有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那些高筑墙缓称王的策略,是在自己实力不足的情况下的潜伏,可现在明明你的实力更强,或者说看起来更强,那么你就需要强化这种强悍,让大家看到你的实力与野心,这样才能消除歧见,团结一致奔前程啊。我这么说,你能理解么?”
“你当初不这么说的啊。”李永吉摇摇头。
“当初?当初我特么哪有现在的实力跟眼光。”张信达道,“人是会变的,随着地位的不同,心态跟眼光也会变。比如我现在做的很多事情,你以为都是一帆风顺,平平安安?告诉你,我在这里也遇到过很多危险,一开始我也害怕,可后来也就那样了。”
顿了顿,张信达又道:“这人啊,都是逼出来的,我这样,你也是一样。你现在兵精粮足,又民心所向,军队听你的,政府听你的,老百姓听你的,甚至连洋人也看好你,基础这么好,你干嘛不称帝建国?知道么,很多事情你建国跟不建国完全是两样,比如跟洋人打交道,你建国后,就可以互派大使,话语权都不同。还有贸易,你建国后,以政府名义做生意,跟自己做生意又是两码事。
其他的好处我就不说了,总之一句话,既然走到如今的地步了,你还在怕什么?干脆建国称帝,平推天下吧。先把天下打下来,或者至少打下一半,然后再集中精力搞建设,你现在这样一会儿军事一会儿经济一会儿又搞工业,我也很累的知道么?”
…“呵呵,看来这才是你的主要目的。”李永吉笑了笑,“是不是最近搞工业体系很累啊?”
“废话,当然累。”张信达道,“做走私生意简单,哪怕是给你走军火,也很容易,但是整个一个工厂啊,尼玛你知道多费事儿么?我得先把工厂买下来,设备也全部让人安装调试好,然后还得把人都给送走,甚至还得安排个爆炸事故。要不然一整座工厂忽然没了,谁都知道有问题。
而且,受到传送吨位有限,一旦要给你提供工业设备,军火物资就要暂停,可实际上,你用工业设备在那个时空生产的东西,还不如直接跟我买合算。
当然,我也知道你建立工业化的重要性,但我觉得这个是次要的。要知道,你现在应该全力以赴争夺天下,先把天下打下来,等有个安稳的环境,不需要打大仗了,然后我再全力以赴给你搞工业设备,帮你爬科技树。可现在呢,我既要给你传送工业设备,工业原料,还要给你传送军火物资,还得跟你传送养殖珍珠等贸易物资,麻烦不说,效率也很低啊。”
“我明白了。”李永吉这次郑重的点点头,“总而言之就是我做事没有一个详细的规划,想一出是一出,是不是这样?”
“差不多吧。”张信达道,“虽然我也是这样的人,不过我在现代社会,有大量现代人才帮我忙,这样没计划的生活也无所谓。但你可是在十九世纪的中国,你那个时代可真的是人才缺乏啊,我又不能送人才给你,什么都得靠你自己,这种情况下,你还是这么没计划性,真的很要命啊。”
“谢谢你的提醒。”李永吉道,“我会好好考虑你的建议。”
“那大炼焦还有合成氨工厂的事儿,你看是不是先停下来?”张信达道,“说实话这两套工厂设备比较复杂,也比较难弄,如果帮你弄这些,我麻烦,你也浪费精力不是?还有啊,我这里还有两艘潜艇,三艘风帆训练舰,还有一大堆新式军火等着传送给你呢,如果要给你传送设备,要严重占用传送吨位,我还得先积累吨位,不划算啊。”
“好吧,那就先停下来吧。”李永吉叹了口气,“不过发电厂的电力怎么办?根本用不上”
“好说。”张信达道,“我再给你传送点机床跟生产设备,让你建设更多的工厂,先把生产搞上去。特别是缫丝厂跟绸缎厂,必须要多建啊。嘿嘿,你那边生产的丝绸在我这里可是很好卖啊,咱还是先赚钱为主,行不?”
“也好。”李永吉点头,“不过,合成氨可以先缓一缓,但炼焦炉得给我送过来,别的不说,起码修建沥青路面需要那个。”
“你不是有水泥厂,干嘛不修水泥路?”
“水泥路哪有沥青路好用。”李永吉摇头,“这个没商量,我也不用你给个复杂的,就是能生产焦炭跟焦油沥青就行,这个没难度吧?”
“好吧好吧。”张信达道,“半个月,最多给我半个月时间,我一定给你办好!嗯,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重炮,我要重炮,能攻城的重炮!”李永吉道,“野战方面,迫击炮足够了,但如果要攻城,我还缺乏真正的重炮。不管是太平军还是满清,他们的城市大都是青砖,十分坚固,如果没有重炮,攻城方面我会损失很大。虽然我有火箭筒,但我尝试过,火箭筒威力还是不足,而且射击距离太近,太危险了了。”
“明白,放心!”一听到这里,张信达立刻两眼放光,搓了搓双手,“重炮不是?瞧好吧,我这就去找,保证让你满意!”
“你果然是个天生的军火贩子!”李永吉摇摇头。
“嘿嘿,军火是男人的春药啊。”张信达哈哈一笑,“总之你就放心吧,重炮的事儿啊,其实早有一些军火商找我谈过,不过那时候我还没确定你需不需要重炮,所以就没怎么搭理他们。既然你现在开口了,这次我就去彻底把重炮这事儿敲定下来,起码先去看看都有什么货色。别着急,用不了几天,你就等好消息吧。”r1152
第一三二章 你什么时候建国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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