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此后两天沈牧都不理会彼得罗夫的电话，和华小天两人四处游览。
    莫斯克这座城市用华夏的说法，也算是历史文化名城，名胜、古迹、景点自然不少。但沈牧却看得有些乏味，因为这些东西华夏有的是。既然来到异国他乡，那肯定得看点不一样的东西。
    华小天听他这么说，表示晚上带他去见识见识莫斯克的夜生活。
    沈牧还以为是“那种”夜生活，出门前有意打扮了一番，想着晚上撩个毛妹还不是美滋滋。
    到了那地方一看，果然不错。
    好像是个地下酒吧，一进门听到那节奏明快，旋律激昂的电音就让人热血沸腾。暴闪的灯光下，男男女女忘情狂欢，空气中弥都漫着荷尔蒙的气息。
    两人各自点了一杯鸡尾酒，习惯性的观察环境之后，便开始打量那些性感的毛妹。因为地理和气候的原因，俄螺丝的美女最具白人特征。身材大多高挑丰满，皮肤尤其白皙，这一点是欧洲其他地区的女人比不了的。
    正看得津津有味，音乐忽然停止，所有的灯光都射向了同一个地方。
    沈牧这才发现，舞池那一边居然还有一个标准规格的八角格斗笼。
    客人们陆续向那边汇聚，沈牧不明就里，小声问道：“这里还搞格斗比赛？”
    “这里是莫斯克最有名的地下黑拳场，每周都会举办一次拳赛。看到那边那些坐着喝酒不跳舞的客人没有？他们就是来看拳赌博的，里面有不少职业赌棍。”华小天介绍道。
    “赌多大？”沈牧随口问道。
    “下面这些人都是小虾米，撑死了也就赌个几十万卢布。上面那些包间里的才是真正的大鳄，赌的都是镁元和欧元，动辄上百万！”华小天答道。
    “玩玩？”沈牧提议道。
    “我对赌博没什么兴趣，不过你要玩的话，我陪你。”华小天笑道。
    这时，一个主持人拿着话筒钻进了八角笼，一番开场白把现场气氛调动起来，随后就开始介绍今晚第一场的两名参赛者。
    沈牧仔细观察了那两个拳手的身高、体重、肌肉、臂展等等情况后问道：“你买哪一个？”
    “我才不操那个心，你是老司机，我跟着你买就成。”华小天笑嘻嘻的说道。
    沈牧也没说什么，跟他一起来到投注点，掏出一叠崭新的欧元扔过去说道：“一万，买矮的那一个。”
    接受投注的美女可能是比较少见下层的客人投这么大的注，又见他们是外国人，盯着看了好一阵，又把那叠钱连验了三次。
    沈牧看得直皱眉，向华小天：“什么毛病？”
    “一直就这样，相对欧洲其他地方，俄螺丝的华人毕竟少。”华小天似乎已经习惯了。
    刚离开投注点，几个白人小伙围过来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华小天一概不理，带着沈牧找了个视野好的位置准备看拳。
    “干什么的？”
    “卖毒品的，你要来点？”
    沈牧不接话了，朝楼上的包厢望了一阵，便把注意力放到了八角笼里。黑拳没有裁判，没有规则，以击倒或者认输为止，大多都比较血腥暴力。他曾经在墨西歌看过一种“生死拳”，那真是打到死，不知道毛子会不会玩得那么狠。
    一声铃响，在观众的鼓噪声中，两名一高一矮的拳手钻进了笼子。
    沈牧本来以为开场第一局，拳手实力应该是最次的，就打个热闹带动气氛而已。可看了一会儿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笼子里两个人技术水平都很高，矮的那个有泰拳的底子，高的那个绝逼是打过正式比赛的。
    然并卵，不满一分钟，小个子一记凶狠的肘击撞在高个的脸上，直接给打懵逼了。
    人还没有倒下，小个贴上去就是一顿老拳！那可是照着面门拳拳到肉！
    观众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沈牧冷眼旁观，只见这些人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他旁边那毛子又喊又跳，一杯酒洒光了也浑然不觉。
    八角笼里，高个被打得满脸鲜血，意识都模糊了对手却还没有停止……
    直到他轰然倒地，小个才高举双手，兴奋的在八角笼里奔跑呐喊。
    一时间，掌声、口哨、欢呼、咒骂响成一片。好些人都买了高个赢，没想到一开场就爆了冷。
    很快，小个跳出笼子，高个被拖了出去，清浩工拿块抹布上去把血迹一擦，下一场即将开始。
    沈牧眼光毒辣，随后几场他全部押中，华小天也跟着沾光。保守估计，两人至少已经赢了三十多万欧。
    哥俩正跟那儿谈论着刚才的比赛，几个穿皮衣戴大金链子的男人来到他们身后。也没干什么，就是把其他客人排开，将他们两个半围起来。
    “看见没，注意到我们了。”华小天满不在乎的说道。
    “他们这儿有强吃的习惯？”沈牧随口问道。
    “那倒没听说，估计是想让我们害怕然后自己走吧。”华小天答道。
    沈牧虽然不怕事，但考虑到刚来莫斯克，伊万诺夫那里的情况又还没有摸清楚，没有必要惹其他麻烦，便建议道：“算了，走吧。”
    “别啊沈哥，这才刚有点意思！”华小天却不肯，随即指着一个方向说道：“杀人王要登场了，这可是压轴大戏，不可不看！”
    沈牧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名光头拳手在准备登场。至少一米八九的个子，满身的横肉！
    一看他那身肉，沈牧相信华小天称他为“杀人王”不是胡诌。
    格斗选手和其他运动项目的选手不一样，很少有体形非常健美的。因为他们需要保留一定程度的脂肪来维持体力和抗击打能力。如果练出一身魔鬼肌肉，爆发力是有了，但损失的却是持续作战的能力。
    有心看看这个杀人王到底有多厉害，沈牧也就没再提走人的事。
    主持人钻进了笼子，一通慷慨激昂的说辞，沈牧不用懂俄语，猜也猜得到他在说什么。随着他话语之间的停顿，下面的观众跟疯了一样大声欢呼！那阵势还真有点迎接王者驾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