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忆：“……”
    祁沅眸色沉沉，原样再问了一次。
    “不好吗？”
    师德在哪里，脸皮在哪里，工作素养在哪里。
    许忆顶着祁沅盛着欲望的目光，没有被动摇，她抬手想帮祁沅合上衣服，但手还没碰到衣角，眼睛先忍不住多瞟了几回。
    她面上的神色几乎没有变化，但祁沅从许忆进房间开始注意力就一直黏在她身上，不费力气地看出了她眼神的偏移。
    祁沅在心里默数许忆看了他几眼。
    宝宝不爱表达，多分出些许注意力，那就是喜欢的意思，他知道。
    即使只是一点的喜欢。
    许忆的手腕还被祁沅牢牢地圈在掌间，他动作轻柔，拇指摩挲着许忆的手心贴上自己的胸口。
    肌肤丰泽、结实饱满，温度比常人要高一些。
    手感不错。
    是肌肤相触的一瞬间许忆脑中闪过的想法。
    祁沅骨节分明的长指从许忆的掌心缓慢游走到指尖，牵引着她不主动也不后退的手抚摸乳尖上冰凉的宝石。
    低温让许忆不自觉抖了抖指端，稍微更偏蜜色的肌肤上点缀着玫瑰的色泽，映在白皙指间。
    许忆被戳到了审美点，一时忘了移开视线，目光紧锁在绯红色上，专注得一瞬不移。
    祁沅得寸进尺，一边抚弄着许忆圆润的指头，一边引着她把玩雕琢细致的乳钉。
    “不喜欢吗？”
    他也学会了那些人以退为进的把戏。
    祁沅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太冒进不好，许忆不喜欢明着发骚的男alpha。
    他可以学习他从前看不上眼的技巧，也可以学着把执行任务时的忍耐和蛰伏应用到勾引喜欢的人上。
    许忆微微收紧了唇角，脸上依旧平静如水。
    但她没有拒绝。
    “这个颜色适合我吗？”祁沅的声音像微弱光下折射出暗色的金属，危险，却不是伤人，而是磨砺着理智的线。
    他拨开落在耳边的碎发露出耳垂上的暗红，“和我的耳钉是一个颜色。”
    许忆没有接话。
    她和祁沅在沉默的空气里对峙，比起暧昧，更像是拉扯。
    许忆主动用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一下被纠缠体温逐渐捂出温度的乳钉。
    算了，就当休假放松吧。
    许忆懒懒地想，反正现在有泽菲尔在中心区，实在闹出什么，还有泽菲尔给她兜底。
    对于拿泽菲尔当给自己收拾烂摊子的操心家长这回事，许忆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老师是故意戴给我看的吗？”许忆捻起乳钉轻扯一下。
    祁沅薄唇边泄出难以察觉的低喘，融化在空气里。
    他控制着声线里的轻颤：“是。”
    “为什么？”
    “想给你看，觉得你会喜欢。”
    他不会是真的单纯想和她白日宣淫吧？
    许忆第一次察觉到，祁沅这段时间的行为不是为了收集证据抓她的把柄，而只是摇尾乞怜的小狗在求欢的可能性。
    许忆迟疑了一秒。
    说不清楚这个人的危险性是上升了还是下降了。许忆决定将后续可能的麻烦都丢给泽菲尔，当作让她加班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