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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周君玟看她表情平静,并不是话中有话的样子,他放了心:“阿凝心性温柔,不会在意的。”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说错了,不过胡皇后并未在意,反倒认同了他:“正是。”
    周君玟彻彻底底放心了。
    他与胡皇后少年夫妻,情投意合,因他们第一个孩子的夭折而起了纷争,当时的皇后对她多有不满,接连赐了三个女人给他,静贵妃就是其中一个。
    这么多年过去,静贵妃着实为他付出许多,几次病重都是她衣不解带,彻夜守护,她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他免了后顾之忧。他就是铁石心肠,也对她放下了心防。
    胡皇后不知在思索什么,微微愣神,半晌之后,她说:“当年,静贵妃的那个孩子如果生下来,也该成亲了。”
    周君玟不知她突然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提了神:“如果能生下来,阿黎也不至于没有一个兄弟姐妹,无人照应。”
    胡皇后转头看他,笑着问:“那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可臣妾现在想知道陛下究竟怎么想的……”她慢慢说:“陛下认为,是臣妾暗中弄掉了静贵妃腹中胎儿吗?”
    周君玟眉毛皱了起来,一脸不快:“说这个干什么?”
    “告诉臣妾吧。”
    周君玟语气硬邦邦的:“朕信你,那件事和你无关。”
    胡皇后不知中了什么邪,竟然说:“如果臣妾说,的确是臣妾做的呢?”
    周君玟面色阴沉,拳头紧紧握着。
    “正如当时母后说的那样,是臣妾嫉恨她,一时昏了头,买通她身边宫女……”
    “够了!”周君玟一拳砸在书案上,“说了与你无关,她后半生如何孤苦无依,只能怪她命苦,此事莫要再提。”
    周君玟似乎觉得倒尽胃口,匆匆离去。
    胡皇后被他这样偏心,脸上却一点喜色也没有,强装出来的面具消失,她闭上眼,两道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她是真的一心求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知道你们觉得剧情进行了十分之几了?
    ☆、乞巧节(下)
    乔馨冷眼看着跪在脚边的女人, 头隐隐作痛,她表情不快, 问道:“我再问一遍,你是去还是不去?”
    跪着的女人只是沉默, 纤弱的肩膀微微颤抖。
    “看来我是白说那么多了……”她缓缓呼出了口气,“你倒是难得,荣华富贵打动不了你, 我只能再做一次恶人了……”
    女人急急抬头,“你又要抓我的弟弟?你除了威胁,还会什么?”
    乔馨还没说话, 乔馨身边嬷嬷大声训斥:“放肆!没有一点规矩!”
    乔馨拍了拍嬷嬷的手, “我的手段多得是,只是你还不够资格尝一尝。这一次你不去, 我就打死你弟弟,下一次,就是你母亲……你自己数数,你能硬气多少回, 自己掂量吧。”
    女人眼睛又圆又亮,充满怒火与惊慌, 她脸色煞白, “你、你恶毒……”
    “所以说识相点多好,给你好处不要,非要见了棺材才后悔。”乔馨眼尾上挑,露出蛇一般的冰冷眼神, “我看中了你的脸,再熬上几天,你的脸憔悴了也就不值钱了,可惜了。”
    女人的心脏砰砰直跳,嘴唇颤抖,那句话已经到了嘴边了。
    门外忽然有太监来报:“太子殿下醒了,想见您。”
    乔馨眉头一皱,从心头涌上来的厌恶排斥无法遮掩,她闭了闭眼调整好情绪才说:“知道了。”
    她站起来看了一眼脚下的女人:“把她关起来饿上几顿,太能顶嘴了,我看着烦。”
    女人像被抽了脊梁骨一样,瘫软在地,半天没有起来。
    周景黎卧床几天,最初那阵晕眩恶心过去后,脑子开始清醒,情绪逐渐暴躁起来。
    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稍稍一动就胸口疼,每天一睁眼就是喝药,睡前最后一件事也是喝药,要随时做好准备迎接他父皇,他因心情不好处置一个宫女都要报到父皇那里去,然后就要想很久的借口掩盖自己真实的情绪。
    就连乔馨也不怎么听话了,推三阻四不来,来了也滑不溜秋不沾手,前脚来,后脚一定禀告了父皇母后。她如今怀着身孕如同握着免死金牌,吃定了他不敢动她。
    他知道那个女人自从嫁给他,眼睛里只看得见皇后之位,他就偏偏折磨她,轻视她,让她时刻担心自己的地位,怀疑他会不会让她做皇后。她以为怀了孕就万事大吉了?想得美。
    周景黎看着床顶,表情阴森森的。
    在等待乔馨的过程中,他的心火逐渐旺盛,等看见她进来,心火转换成了另一种火。
    乔馨怀孕后气色比以前更好了,脸颊红润眼睛明亮,透着勃勃生机。身形窈窕,走路间腰肢摆动,看不出已经怀孕三月有余。
    她坐在床边凳子上,“殿下今日如何?我听父皇母后今早在此处,就没有来打扰。”
    周景黎没有回答,说:“你坐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乔馨看了他一会,笑着起身,坐在床边上,可那个距离是周景黎伸手也碰不到的,她面带询问之意:“殿下?”
    周景黎一扬下巴:“掀开被子。”
    乔馨狐疑把被子角掀起一些,他说:“再掀起来。”
    等到被子掀起来,乔馨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周景黎面色如常,说:“该如何做,你是知道的。”
    乔馨捏着被子的手指关节泛白,她试图做出羞涩的表情:“殿下……殿下还在养伤呢,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我没觉得不太好。”周景黎看着她:“十余天没有纾解才是不太好。”
    见她迟迟不动,他脸色阴沉下来,“还要我请你?”
    乔馨无法再躲避,她解开周景黎上身亵衣扣子,手指摸着他腹部,慢慢下滑,拉下他的亵裤。
    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弹出来打在她手上,她胸口一阵反胃,她强忍着,双手握上去,慢慢滑动。
    那东西像是有生命的什么动物,在她手中变化,一点粘液漏出来粘在她手上,她再也无法忍耐,头一偏,吐了。
    周景黎未曾遭遇过这样的羞辱,他当场就想一脚踹在乔馨胸口上,结果刚碰到她衣服,胸口骨裂之处一阵钻心痛,他因疼痛冒着冷汗,也因暴怒眼冒金星。
    等宫女收拾好床铺,太医来察看了他伤口,他稍微缓过来时,太监来报,说太子妃已经禀告了皇后,回京去了。
    周景黎勃然大怒:“把她……”只说了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伤处太疼了。
    他疼得斯斯呼气,眼前一阵黑,疼痛彻底缓解下来时已经天黑了。
    宫女在门外道:“殿下,太子妃临走前交代奴婢们,把侍妾蔡氏给您送来。”
    蔡氏悄无声息进来,跪在床前。
    周景黎一句“滚”还没说出来,他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他捂着胸口,小心地喘息着。
    许是见他没有动静,蔡氏抬起了头。
    周景黎目光一凝,盯着她说:“去把屏风外烛火熄掉。”
    蔡氏摸不着头脑,咬着嘴唇起身。
    屏风外面黑了,只剩床边两束烛光,蔡氏再回来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犹豫了一下,又跪下。
    这样看,更像了。
    昏暗烛光模糊了脸的轮廓,只有眼神清澈,那种带着惧意惊慌的神色与眉目间说不清楚的天真懵懂如出一辙。
    “你叫什么?”
    “我……我叫蔡遥……”
    半点规矩也不懂,没有敬语,周景黎也不追究,他问:“你怎么来的?”
    蔡遥的眼睛湿润,想恨又不敢恨地说:“被人抢来的。”
    “你不想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先前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她说着说着呜呜哭起来:“我已经定亲了,能不能放我走?”
    周景黎不知为何笑了,不是冷笑似笑非笑,而是带着真正的笑意说:“那可能不行了,现在回去,你长一万张嘴也说不清你是不是清白。”
    马车疾驰,看到京城时已经天黑,乔馨一行回京的速度比去时的速度快了一倍有余。
    她到现在还有些后背冒着冷汗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忍受周景黎这么久了,今天居然能吐出来。当时太害怕了,不敢面对周景黎,连借口也忘了找急匆匆就跑了,慌乱之中只记得抓了个人消耗他的怒火。
    现在冷静下来她有些后悔,蔡遥是她寻找多日才找到的人,不该这么用,万一周景黎怒气难消,拿蔡氏开刀,她前一阵的努力化为灰烬。
    她靠在厚实的垫子上,苦恼下次见面该怎么解释,又该找什么样的人糊弄周景黎。
    忽然间远处传来惊雷般的响动,她受了惊吓,双手捂着还很平坦的小腹,扬声问道:“怎么了?”
    宫女在外回答:“回太子妃,京城里似乎有人在放烟花。”
    “放烟花?对了,今日乞巧节来着。”她暂时放下烦心事,“让马车停一下。”
    宫女为她披上披风,她站在车辕上朝着京城方向望去,一簇烟花越过高大城墙,在漆黑夜色中绽放开来,洒下点点金光。
    她自言自语道:“看方向是内城,不知道是谁家郎君为了哄妻妾高兴这样张扬。”她语气说不上来是羡慕还是惆怅:“真好……”
    她自幼知晓自己貌美,千万次猜想过自己夫君历经千辛万苦才娶到她,又如何宠爱她,似乎只有这样才算没有辜负自己的相貌。
    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在她正是花容月貌之时,在她怀了孩子正该万千宠爱于一身之时,她连夜狼狈从自己夫君身边逃开。
    远处烟火还在继续,她在夏风里叹息,转身钻进马车:“走吧。”
    马车车轮转动,不远处身着御林军黑甲的男人收回视线,摩挲着腰间刀柄,一夹马肚,“行进!”
    烟火声吵醒了姚文倩,她有孕八月多了,正是辛苦难熬的时候。
    听丫鬟说姚文倩被吵醒睡不着,薛嘉琦匆匆从书房赶来。
    姚文倩倚在他怀里发脾气,“是谁这么惹人烦!”
    薛嘉琦摸着她头发,温柔安慰:“屋里闷吗?要不要我给你扇风?”
    姚文倩摇头:“丫鬟来就行了,你白日辛苦那么久,晚上又有公务,我怎么能忍心。”
    薛嘉琦笑着说:“为你辛苦也是应当的。”
    姚文倩坚持不需要:“不用了,我听小厮说你连续几夜很晚才睡,我一想你熬到半夜,我怎么能睡得着。”
    薛嘉琦扶着她后背让她躺下,“好,那我陪着你,等你睡了我再走。”
    等姚文倩气息悠长,薛嘉琦轻轻放开她的手,站起来合拢了帘子。
    外面烟火已经停了,显得黑夜格外寂静,他走回书房,里面的人还在等着他。
    他眉眼严肃,坐下说:“继续说。”
    小厮打扮的男人道:“奴才照您吩咐找的,那老婆子一个人住了多年,左邻右舍都知道她有个儿子在外地,还有孙女,孙女不论什么时候回去都不会让人起疑心。”
    “人可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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